這時候,中年男人看到了周辭深,皺了下眉。
在看到周辭深身後的阮星晚時,眉頭皺的更深。
他手背在身後,拿腔拿調的開口:“江沅,這兩位是?”
“哦,忘了介紹了,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
男人沉了聲音:“朋友?什麼時候你能把朋友帶來江家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
江沅道:“我問過表哥,他同意了。”
言下之意,讓他有什麼問題找江上寒去。
中年男人冷哼了聲,臉上寫滿了晦氣,沒再理他,直接進了江家。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後,江沅才走到周辭深和阮星晚麵前:“讓兩位見笑了,這人……就是江家眾多老鼠屎,其中的一顆而已。”
頓了頓,江沅又道:“我們也走吧。”
其實從之前和江上寒的那段短暫的聊天中,阮星晚也不難猜的出來,江家雖大,財力勢力雄厚,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了比周家更為複雜的盤根錯節的關係。
這些人中,有好有壞,參差不齊。
而且按照江上寒的話來說,南城那邊的事不是他做的,但明顯是有江州的人在配合,而且至今沒有查出什麼線索。
很有可能,就是和江家的這些人有關。
思及此,阮星晚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得握緊。
進了大門,便是更為廣闊的院落。
和周家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祠堂裡,人已經到的七七八八了。
年長的都在裡麵坐著,中輩的站在他們身旁。
由於人數過多,像是江沅這樣的小輩,就隻能站在進祠堂的牆邊了。
他小聲道:“現在祭祖還沒開始,人也沒到齊,我們在這裡就行了。開始之後,他們還要念叨幾個小時,這裡打瞌睡也不容易被發現。”
周辭深:“……”
阮星晚:“……”
江沅對上他們的視線,摸了摸腦袋:“怎……怎麼了?”
每年他都是這樣過來的啊。
聽那些老古董們念文言文,能不困嗎。
周辭深沒什麼表情的收回視線,看向裡祠堂裡麵。
坐在最上麵的老人,頭發已經花白了,穿著唐裝。
應該是江初寧的太爺爺。
也是江家現在年齡最長的人。
連江家家主,江上寒都要敬三分的人。
不一會兒,剩下的人也陸陸續續到了。
江沅閒來無事,居然開始給他們介紹誰是誰。
看著走進來的那個中年男人,江沅打了個哈欠:“那是江竟堯,太公的孫子,也是很厲害的一個人。跟在他後麵那個,江初寧,她女兒,也是……”
話說到一半,江沅突然想起這幾天聽到的一樁八卦,轉過頭看向了周辭深,眼神多了幾分幸災樂禍。
這下有意思了。
周辭深神色不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啞巴了?”
“哦,那我繼續。江初寧,剛滿二十歲,有可能是江上寒未來的妻子,但現在還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