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電梯停下,看著周辭深帶著阮星晚出去,兩人才齊齊長鬆了一口氣,連後背都是汗濕的。
看來今晚這個周年慶,果然是血雨腥風。
進宴會廳時,阮星晚挽著周辭深的胳膊,低頭淺淺笑著。
他永遠都是這樣,殺人誅心。
剛才那兩人以後怕是再提到“周”這個字,都會有陰影了。
由於這次來參加周年慶的人實在過多,酒店最大的宴會廳,也容納不下,變分了兩層。
一層是周氏及各個子公司的員工,一層則是商政界名流及其他藝人。
宴會廳裡,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紛紛拿著酒杯,互相寒暄著。
當他們看見阮星晚挽著周辭深出現後,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討論聲,神色各異的看向他們。
這還是自從周辭深離開周氏,時隔一個月,他第一次露麵。
周辭深偏頭淡淡掃了一眼,一群人又立即收回目光,佯裝無事。
阮星晚四下看了看,在人群中,看見了正在和人交談的秦宇暉。
她眉頭不自覺一挑,有些意外。
周辭深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怎麼了?”
阮星晚道:“他什麼時候出院的。”
“有幾天了。”
“已經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按理來說傷應該養好了。可……為什麼,他臉上還有在結痂的傷口?”
周辭深道:“大概是,又被打了一次吧。”
阮星晚:“……”
她收回視線,對上了周辭深的目光,微微歪頭,無聲詢問。
周辭深慢條斯理的開口:“猜得沒錯,除了你弟弟,也沒人有這個能耐。”
“他又去找許灣麻煩了?”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男人隻有掛在牆上才會老實。”頓了頓,周辭深又道,“當然,我除外。”
“你彆除了,你受之無愧。”
周辭深:“?”
這時候,秦宇暉大概是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繼而轉過頭,隨即嘴角的笑意頓時一僵,神色也冷了幾分,似乎還夾雜了些恨意,又快速收回了視線,若無其事的和對麵的人繼續交談。
阮星晚道:“慈善晚宴幾點開始?”
“九點。”
“那有得等了。”
他們剛打算去找個地方坐會兒時,江雲逐拿著酒杯走了過來:“周總,阮小姐。”
周辭深沒有反應,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阮星晚禮貌性點頭回應。
對於周辭深的態度,江雲逐也不意外,隻是對阮星晚道:“有件事,我得對阮小姐說聲抱歉了。”
阮星晚語調淡淡的:“江先生客氣了。”
江雲逐繼續:“之前我在秦總手裡買下的那枚戒指,本來是想贈予阮小姐的,但被阮小姐拒絕了。剛好前段時間我得到消息,說周氏的周年慶上,有個慈善晚宴,我留著這枚戒指也沒什麼用,便想著,還是讓它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也算是對得起,這枚戒指原主人的初心。”
阮星晚敷衍道:“江先生的做法著實令人敬佩。”
“哪裡哪裡,不過是效仿前人罷了。”
虛假的和他客套了兩句後,阮星晚正想離開,卻聽見門口出現了一陣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