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和裴杉杉坐在台下,兩個人都在擦眼淚。
丹尼爾有些不解,小聲道:“這好像也沒什麼煽情的緩解吧,她們為什麼要哭?”
周辭深神色不變:“我要是能理解的話,我不也跟著哭了?”
丹尼爾:“……”
有道理。
他懷裡的孩子這會兒睡醒了,還是哼哼唧唧的找媽媽。
裴杉杉把他抱了過來,隨即小聲道:“呦呦,你看,那個是寧寧阿姨,她在結婚呢,你不要鬨好不好,她一會兒給你糖糖吃。”
呦呦小朋友還不到兩歲,在他媽媽的話裡精準捕捉到了“糖糖”兩個字,立即開心的笑了起來,拍著小手。
裴杉杉握住他的手,輕輕噓了一聲。
阮星晚也忍不住側頭,小聲道:“我們結婚的那天,你有江上寒帥嗎?”
周辭深:“……”
察覺到他的死亡凝視,阮星晚解釋道:“不是,我們結婚的那天,我都忘了你是什麼樣了,但這江上寒不就在眼前嗎。”
周辭深道:“我們結婚,你不記得我,你記得誰?”
“當然我自己了,我那天穿著婚紗那麼漂亮,誰還有功夫管你。”
“……確實。”
而台上,神父說:“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給這場婚禮,留下了最好的定格。
謝音音作為伴娘站在一旁,哭的比江初寧還厲害。
江沅作為伴郎站在她的身邊:“有那麼感動嗎。”
她一抽一抽的:“我是覺得,寧寧好幸福啊,不像我,最後隻能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江沅:“?”
謝音音道:“我爸爸說,我年紀不小了,在給我安排相親了,反正我又不喜歡他們,嫁給誰對我來說都是一樣。”
“倒也不用這麼悲觀……”
“怎麼不悲觀了,那讓你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你不難過嗎。”
江沅默了幾秒:“那你爸爸有什麼條件沒?”
謝音音擦著眼淚:“能有什麼條件,他就要求門當戶對,家世清白。”
“那你看我行嗎?”
“什麼?”
“我們也算門當戶對吧,至於家世清白的問題,是清白,但就是挺複雜。”
謝音音保持著冷靜:“哦,那我回去問問我爸爸。”
江沅再次沉默了一陣,又才道:“我和你一起。”
“萬一他又把你當我男朋友,罵你一頓怎麼辦。”
“罵就罵了,又不是沒被罵過,而且他罵我那麼多次,就當演習了。”
謝音音側過頭,嘴角控製不住的揚起。
江沅看過去:“你怎麼了?”
謝音音正色:“沒什麼,那……那你就跟我回家吧,反正早晚也得挨我爸爸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