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忱回去的時候,許灣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下午要化妝要換衣服,所以那些東西就那麼放在了臥室裡。
阮忱一邊走過去,一邊卷起襯衣的袖口,接過她懷裡的東西,掛在了衣帽間裡。
許灣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手,又看著他的背影,小聲道:“你姐姐他們已經走了嗎。”
阮忱“嗯”了聲:“走了。”
許灣垂著腦袋,又重新蹲在行李箱前。
她看著裡麵的那些東西,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收拾。
阮忱單腿屈膝蹲在她旁邊:“你先去洗澡吧,這些我來。”
“不要。”許灣一件一件往外麵拿,轉過頭看他,“你先去洗吧,我把這……”
看著他微微揚起的眉頭,許灣有些惱:“你笑什麼。”
“沒什麼。”阮忱接過她手裡的東西,“這次是我的錯,不會再有下次了。”
阮星晚來之前給他發了消息,他沒有看見。
許灣:“……”
這個事,她真的能社死一輩子。
許灣站了起來:“你收吧。”
阮忱唇角勾了下:“好。”
她從行李箱裡拿出自己的睡衣和卸妝洗漱用品,快步進了浴室。
許灣關上門,用鯊魚夾固定好頭發,打開水。
等洗完澡,她去拿睡衣時,不小心把剛才取下來的絲帶掉在地上,彎腰撿的時候,許灣才忽然想起,她好像忘記帶護腕進來了。
現在絲帶沾了水,幾乎呈現透明,作用也聊勝於無。
許灣穿上衣服,站在鏡子前,低頭看著自己傷痕交錯的手腕,慢慢皺起了眉。
過了會兒,她打開浴室門,探了一個腦袋出去,試探著出聲:“阮忱?”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靜。
看樣子是不在房間。
許灣吐了一口氣,小跑著出去,蹲在行李箱前翻找著自己的護腕。
搬得時候他匆忙,零零碎碎的小東西也多,一時間她完全忘記放哪去了。
就在她翻遍了兩個行李箱時,阮忱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在找什麼?”
許灣仰起頭,下意識把手腕向下,用衣服擋著:“找我……麵膜。”
阮忱蹲下,從她剛才翻找過的行李箱最上麵拿出一個遞給她。
許灣麵色不變:“不是這個。”
緊接著,她繼續道:“你……你去洗吧,我自己找找。”
阮忱視線不著痕跡的在她垂在的那隻手上瞥了一眼,片刻後,她起身道:“好。”
等到阮忱進了浴室,許灣才收回視線,在第三個行李箱的最角落裡找了護腕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