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深不緊不慢得繼續:“我不僅知道你這個朋友是女的,還知道,她就是吳桐的妻子。”
林南條件反射的:“還沒領證。”
周辭深麵不改色的看著他。
林南心虛的垂下頭。
周辭深道:“昨晚吳桐就跟瘋了一樣,幾乎把南城翻了一個遍,就是沒找到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人在你那裡吧。”
林南現在已經不打算狡辯了,點頭承認。
“你是怎麼想的。”
“她現在沒有地方可以去,所以我……”
“我不是問她,我在問你。”周辭深道,“她現在名義上還是吳桐的妻子,一旦吳桐發現,是你把她藏起來了,你覺得他會輕易就這麼算了嗎,你會背負什麼樣的名聲。”
這個林南還真沒想過。
不過周辭深說的對,即便吳桐現在查不到他這裡來,但隻要他把簡意留在身邊一天,總會有那麼一天。
周辭深又道:“我想你想清楚,是你到底出於朋友的身份想幫她,還是其他什麼。如果是朋友,那你現在做的已經夠了,以後的事都彆再插手。”
“我……我不知道。”林南皺眉,“就是覺得,不能眼看著她深陷囹圄,卻不能不管。”
“你們才認識了多久,你們很熟嗎,那麼多身陷囹圄的人,沒見你每一個都去管。”
林南:“……”
周辭深把簽好字的文件扔給他:“自己想清楚,下班前給我答複。”
林南莫名有一種,讀書時候,做錯了題,卻不知道題錯在哪裡,老師讓他打回去重寫,不寫完不能回家的既視感。
回到辦公室,林南陷入了沉思。
周總說得對,他其實沒必要淌這趟渾水,雖然他不怕悅達,也不怕吳桐,但簡意和她父親的事,明顯已經惹火了吳桐。
有時候人一旦發起瘋來,是會不管不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