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門放下,葉凝雪的心緊張懸上!
帳篷裡的空氣,一下子變得令人窒息起來,讓她感覺難以呼吸和微微的發熱。
蕭北堂那骨節分明,細長有力的手指,撚起了桌麵上那一根長發,朝葉凝雪彈去,薄唇微啟,以一種緩慢怪異的腔調,一字一頓問,“如無意外,這應該是你的頭發吧?”
葉凝雪臉色微微的變了變,抿唇沉默不言。
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看來,怡紅院的男人滿足不了你,你就來做軍伎,真是天生賤格。”
蕭北堂狹長的黑眸射出危險的光,薄唇抿得更緊,右手放在劍柄上牢牢握緊。
聽到他這樣子說,葉凝雪的心又是一涼,蒼白的臉上湧起了巨大的悲憤,冷銳的道,“沒錯,我就是天生賤格,但是,與你又何乾呢?”
一句“與你又何乾”,像一把利劍一樣,刺了一下蕭北堂的心,讓他驀地站了起身,伸出手指,一把鉗住了她的下巴。
葉凝雪毫不畏懼地看著他,雙眼因為疼痛和憤恨,湧上了血色。
“葉凝雪,既然你這麼饑一渴,我滿足你!”
看著她那燃著熊熊火焰的血色瞳眸,和那張自甘墮落,卻又顯得倔強的小臉,蕭北堂全身血液上湧,一把她推倒在矮桌上。
葉凝雪的腰背重重撞在沙發的尖角上,一股難以言辭的銳痛襲來,讓她全身抽搐了一下,頭巾脫落,黑發散在桌子上,像墨水暈染開去……
蕭北堂那冷冽的鳳眸,有瞬間的憐惜掠過,但一想到她就這樣子被秦風壓著,這抹憐惜瞬間被怒意和衝動取代。
一陣裂帛聲響,葉凝雪身上那件暗藍色的士兵服,被撕成布條……
從矮桌到地麵……
葉凝雪知道外麵還守著秦風等人,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出聲,企圖讓自己保持意識的清醒……
站在帳門外麵的秦風,聽到裡麵各種聲響,一慣明朗勃發的俊臉,全黑了下來。
“秦佐領,蕭侯爺是不是給葉凝士兵傳授獨門武功,現在正在較量?感覺挺激烈的。”
神經大條的直男漢子梁榮玨完全不知道裡麵發生什麼事情,一臉羨慕地對秦風說,“蕭侯爺武功蓋世,葉凝士兵被他親自私授,一定會受益匪淺, 進步巨快,說不定以後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秦風的臉黑沉得更厲害,耳際卻像燒紅的鐵,全身又臊又熱,最後忍受不住,迅速的離開,直奔茅廁……
“畢竟是年輕,妒忌心還是有的。”
梁榮玨若有所思地看著秦風那奔走的背影,以為他是妒忌葉凝雪被蕭北堂青睞,私下教授獨門武功,微微搖頭,然後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萬一秦佐領怨恨我在蕭侯爺麵前舉薦葉凝士兵,那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他的心情也像那突然籠罩上黑雲的天空,擔憂,焦慮,害怕,後悔……
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來,讓他悔不該多管閒事多此一舉。
蕭北堂把身上的那銀灰色的盔甲整理好,臉上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和蔑視,“葉凝雪,你這個軍妓還是挺及格的,下次讓你犒賞三軍,既滿足你的賤格,又可以讓士兵們士氣高漲。”
葉凝雪無力地躺在地上,黑發散亂,那一雙眼睛明明很絕望,卻因為歡愛而自然的暈染上嫵媚的風情,她的內心,被蕭北堂這話刺得千瘡百孔,唇角卻故意露出一抹愉悅的笑意,“好,謝謝蕭侯爺,我一定會儘心服務三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