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上的“囍”字已經破舊,處於半脫落狀態,隨著窗外吹進的風瑟瑟飄飄。
床上那顏色還鮮豔的大紅被褥,被老鼠咬得千瘡百孔,還布滿了黑色的老鼠屎,發出陣陣的臭味,被打開的箱子裡,也是一片狼藉,像極了他和葉凝雪之間的關係。
“把所有的東西都扔了!”
蕭北堂對家丁命令,“再把這房間全部翻新。”
“是,侯爺。”
家丁領命,剛要走出去叫人過來整理房間,腳不小心絆到地上的鐵鏈,“噗通”一聲,站立不穩,摔在地上。
看到那鐵鏈,蕭北堂想到了葉凝雪,眸色微微的縮了縮……
此時的葉凝雪,整頓好軍隊後,回帳休息。
脫下軍靴,看到腳腕上那隻鐵圈,心痛了痛,腦海裡全是蕭北堂,怎樣揮都揮不去,就好像這個上了鎖的鐵圈,沒有鑰匙,怎樣都打不開。
黑風寨上有幾個善於開鎖的人,都對這個鐵圈無可奈何,說著鐵圈的鎖是被很高明的鎖匠特製的,隻有匹配的鑰匙才能打開。
雖然已經習慣了它的存在,但是,每次看到它,就會讓她想起那屈辱的時光,像一座大山一樣,重重地壓在她的心上,讓她不能釋懷。
“聶將軍,秦副將讓我來稟告你,說拓跋王子想要見你!”
怔當葉凝雪想要脫下衣服泡澡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士兵的聲音。
“好。”
葉凝雪急忙把衣服重新穿上,走了出去,那士兵跟在她身後。
走著走著,忽然感到背脊一寒,她條件反射的躲閃,可惜還是太慢了,一把短刃,直直的刺在她的左腰上。
她忍著劇痛,抽刀,砍斷了那個行刺她的士兵的右手臂。
“啊——”
那士兵的一聲慘叫,驚動了軍營中的人,圍了上來,把那士兵擒住。
那士兵被擒住後,朝葉凝雪露出一個愧疚的笑意,咬破了藏在牙齒中的毒藥。
七竅流血,倒地而死。
葉凝雪左腰中刀,疼得要命,也管不住了他,在親兵的攙扶下,回到了軍帳。
“秦副將,不好了,聶將軍被刺受重傷!”
秦風正在守著受傷的拓跋箜,聽到這個噩耗,一時心急,忘記葉凝雪讓他任何時候都不要離開拓跋箜的吩咐,飛奔出去。
“拓跋王子,受死吧!”
秦風一離開俘虜帳,那個通風報信的士兵,迅速的抽出一把短刃,刺向閉目睡覺的拓跋箜。
拓跋箜的雙眼驀地睜開,一把抓住了那刺向他的手腕,“哢嚓”一聲,直接拗斷。
“啊——”
這個士兵痛得一聲慘叫。
拓跋箜奪過那把短刃,一刀刺向這士兵的腹部。
這個時候,在外麵的士兵也聽到聲響,跑了進來,把那受傷的士兵抓住。
這士兵看到無法可逃,也咬破了藏在牙齒裡毒藥吞了下去,七竅流血而死。
“聶將,你好嗎?”
秦風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焦急的詢問俯躺在席上,準備讓大夫拔刀療傷的葉凝雪。
“秦風,你跑來乾什麼?拓跋王子呢?”
葉凝雪看到他,忍痛皺眉質問。
“在俘虜帳裡。”
秦風看到那短刃刺在葉凝雪的腰上,比刺在他的身上還要痛。
“混賬,本將命令你寸步不許離開拓跋箜,趕快過去!”
葉凝雪嗬斥!
“聶將,我關心你,拓跋箜那邊,離開一會兒也不算什麼事情。”
秦風喃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