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滿頭冷汗,急忙解釋說,“屬下隻是敬佩聶將軍,彆無它想。”
“哼,諒你也不敢!”
蕭北堂冷哼了一聲,“你方才見到她沒有?”
“見到了,現在聶將軍正在練兵場指導士兵訓練。”
蕭九說道。
“沒什麼異樣?”
蕭北堂有點驚訝,他還以為葉凝雪會躲回帳中哭泣難過呢。
“沒有!”
蕭九本來想說葉凝雪從公主大帳出來的時候有點沮喪,見到士兵們後,重整了精神,但想想,覺得無謂。
蕭北堂的心梗了梗,臉上出現了一抹慍色。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不把本侯當一回事!
他大步走向練兵場,蕭九不敢再多說,隻好快步跟隨上。
果然,葉凝雪在練兵場上,一臉威嚴地巡查著士兵們的訓練情況,偶爾停一下做指導。
士兵們看向她的眼神,猶如看到神邸,帶著絕對的服從和敬佩。
她腰板挺直,步伐穩健,神情威嚴,臉上看不到一絲悲傷和沮喪,小小的身子,卻像九尺巨人一樣,氣場巨大,讓人肅然起敬。
“侯爺,就算你會生氣,屬下還是不得不說一句,聶將軍是值得你珍惜的人,也隻有她,才可以和你並肩作戰,實現你的宏圖大業。”
蕭九看到蕭北堂凝視葉凝雪的鳳眸閃著光芒,大著膽子出聲道。
“她還不配!”
蕭北堂冷冷的說道,“作為將帥,本侯承認她的 才能,但是,作為女人,她的德行太差,不過是一個伎女而已。”
“侯爺,她之前也不過是在怡紅院打雜而已。”
蕭九說道,“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侯爺強加在她的身上而已。侯爺這麼折磨她,她不但沒有消沉死去,反而越發的堅強勇敢,像沙漠裡盛開的玫瑰,在這個世間上,還能有哪個女子可以比得起她?就算是男子,也沒有多少人能有她這麼堅韌勇敢,自強不息。”
“蕭九,現在她是你的主子,還是本侯是你的主子?”
蕭北堂臉上出現了慍怒之色,冷冷的盯著蕭九問。
“侯爺,您是蕭九的主子,也正因為您是我的主子,所以蕭九才忍不住要說出這番話,想要侯爺認清楚,什麼人才是侯爺應該珍視的,希望侯爺不要把珍珠當魚目,把魚目當珍珠。”
蕭九控製不住,大著膽子說,“如果侯爺要因為這樣子懲罰蕭九,蕭九也無話可說,甘願受罰!”
“蕭九,你是不是收取了她什麼好處?”
蕭北堂淩厲責問。
“侯爺,收取了她好處的並不是蕭九,而是侯爺你。如果沒有聶將軍, 侯爺也不能那麼快扳倒袁大將軍,獨攬大權。聶將軍和你有仇怨,但是為了顧全大局,讓兩國議和,不惜放下個人恩怨,和你連成一體,共同去扳倒袁大將軍這個主戰派。就算侯爺要要殺了蕭九,蕭九也要說一句話,那就是從心胸格局來看,蕭九認為她比侯爺你大!”
一向對蕭北堂唯命是從,從來不會多說二話的蕭九,因為對葉凝雪實在是太打抱不平了,控製不止說了這麼一大篇心裡話。
“大膽!”
向來驕傲自負的蕭北候,哪裡容得自己下人這麼說他,臉色黑沉起來,厲聲責罵。
“侯爺,對不起,是蕭九大膽了,要罰要殺,請侯爺便!”
蕭九也把心橫了下來,跪下來,毫不畏懼地梗著脖子道。
“噔!”
蕭北堂抽出寶劍,指著蕭九的喉嚨,狹長的鳳眸冷冷的道,“現在,本侯給個機會你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