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堂和葉凝雪的心一沉,又迅速的互相交換一下眼神,各自搶了一把士兵的大刀。
守在營門外的士兵大約有上千人,迅速的把兩人圍成一圈。
“殺!”
蕭北堂一聲吼叫,揮舞起大刀砍殺起來。
葉凝雪也不猶豫。
從來沒試過並肩作戰,一直彼此折磨著的兩人,憑著天生的將領敏感本能,竟然默契地馬匹背對,互為盔甲,共同一致殺敵。
兩人都是不講招式,用刀隻求快準狠的人。
在戰場上博弈,贏的往往就是狠人。
兩人刀起刀落,隻有人頭落地,絕對不會有輕傷,因此,鍥部的士兵們害怕了,都情不自禁退出一條路。
兩人衝出重圍,直奔鍥部營外,一路快馬奔跑。
鍥部的人在後麵一路緊追,來到了十裡崖這邊。
前麵是懸崖,懸崖下是黑河,不知道深淺。
後麵是鍥部的追兵。
兩人勒住了馬頭,回頭看了看後麵拚死追來的追兵。
“騎馬跳下去,你敢嗎?”
蕭北堂看向葉凝雪。
葉凝雪一身紅衣,隨著長發被風吹起,被染了一些血跡的臉,瞬間湧上一股剛毅和勇敢。
“駕!”
葉凝雪雙腿一夾馬肚,策動馬韁,嬌嗬一聲。
“嗷~”
戰馬長嘶一聲,視死如歸,邁動四蹄,往前飛躍。
葉凝雪伏在馬背上,黑發紅衣飄起, 像一隻要展翅高飛的火烈鳥。
這死女人,竟然那麼勇猛!
蕭北堂也迅速的夾動馬肚子,策動馬鞭,往前飛躍。
後麵追上來的鍥王,看著兩人竟然不要命從高處撲下去,他的目光一直鎖著葉凝雪那抹紅色的身影,心隨著她的下沉而懸起來。
懸崖高度太高,馬在半空中受驚失重激烈的顛簸一下,葉凝雪被馬背震飛,眼看快要跌落那黑河裡麵,蕭北堂突然從馬背上離身往前跳躍,淩空抱著她,用力往前跳。
“噗通——”
“噗通——”
“噗通——”
隨著三聲響亮噗通聲響起來,兩馬兩人落河,黑水濺起浪花,蕭北堂抱著葉凝雪踩著一個馬背,用儘全力,跳到了河岸……
“射!”
鍥王旁邊的將軍大叫,弓箭手剛要搭箭拉弓,幾根箭淩厲的向葉凝雪他們飛過去。
葉凝雪畢竟是個女子,剛才那一幕過於驚險,有幾分暈眩,正無力地趴在地上直冒金光,無力躲避飛箭。
蕭北堂迅速的把她壓在身下,當作是人肉盾牌擋箭。
箭射在他的背部上,迅速的把他射成了箭豬,但是,他強忍著,緊緊按住葉凝雪的頭,不讓她的頭探出來。
葉凝雪此刻百味滋生,眼淚控製不止流了下來。
這個男人,把她從高處打落地獄,每次總把她當做是最卑賤的女人看待,對她各種羞辱和踐踏,現在,卻擋在她的身後,為她擋箭雨。
“走!”
鍥王看到差不多了,深深地看了一眼這邊兩人,帶人走了。
看到箭雨停了下來,葉凝雪用力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蕭北堂。
隻見他雙目緊閉,臉色青白, 背後插著十幾根箭,像個箭豬一樣,全身滲滿了鮮血。
葉凝雪大慌,推著蕭北堂的肩膀叫,“蕭北堂,你給我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