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侯爺已經把大事決定了,本將也告辭!”
葉凝雪看到蕭北堂那黑沉的臉,要殺人般的眸光,心裡有幾分發毛,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不許走!”
蕭北堂擋住帳門,攔住了她的去路。
“侯爺, 你又想乾什麼?”
葉凝雪皺眉問。
“葉凝雪,你挺饑不擇食的,連蕭九都搞?”
蕭北堂生氣地質問。
他這話又成功的激怒了葉凝雪,冷冷的說,“侯爺,蕭九比你強,至少他不眼瞎心盲……”
還沒待她說完,蕭北堂的手就箍住了她,一手箍腰,一手箍頭,掠有點涼的唇壓住了她的唇,不管是否把身上的傷口扯破。
葉凝雪那睜大的雙眼,餘光看到他背脊上裹傷的白布,正在因為傷口一爆破瘋狂地滲出鮮紅的血液。
這家夥簡直瘋了!
葉凝雪想要推開的,但是被他死死的箍住。
她越用力推他,他就得越用力箍住她,傷口一爆裂得越厲害,整個背部都被血浸染了。
他那壓著葉凝雪的嘴唇,也因為失血過多越發的冰涼。
葉凝雪不敢掙紮了,閉上了雙眼,突然感到蕭北堂的身子一墜,頭無力地枕在她的肩膀上。
葉凝雪趕緊睜開雙眼,看到他眼睛緊閉,臉色蒼白,全身無力地靠在她的身上,似乎痛暈了。
這男人!
葉凝雪抱緊他,急忙朝外麵大叫,“蕭九,快進來!”
聽到她的叫聲,蕭九在外麵有點猶豫,不敢進去,破撞破侯爺的好事被懲罰。
“侯爺暈倒了!”
葉凝雪看到蕭九還不進來,大約也猜到他在猶豫什麼,隻好再叫。
蕭九一聽,急忙衝了進來,看到蕭北堂滿身是血靠在葉凝雪的身上,一副昏迷過去的樣子,急忙一邊叫外麵的士兵請隨軍大夫過來,一邊和葉凝雪一起把他移到床上趴著。
“這是怎麼回事?”
蕭九疑惑地看向葉凝雪,看到她的嘴唇微腫,突然明白了什麼,忍不住朝昏迷中的蕭北堂翻了一個白眼。
葉凝雪的臉微微的紅了紅,也沒有回答蕭九的話。
隨軍大夫匆忙趕來,看到眼前這個情況,一邊嘀咕,一邊拆開已經染滿血的布條。
葉凝雪看到蕭北堂背部上那密密麻麻像螞窩蜂一樣的箭傷口,又想到他那晚把她護在身下擋箭雨的情景,心生痛惜,看到大夫來不及幫忙上藥,於是也幫忙,細心地在他的傷口上藥。
蕭九在一旁都看進眼裡。
他看出葉凝雪對蕭北堂還是有情的。
隻是這兩個人 的脾氣都太犟了,每次都要像仇敵一樣,無法真正辨認自己的心。
蕭北堂醒來,看到葉凝雪在身邊,伸手一摟,摟住了她的腰。
“哎呀,侯爺,您就彆動了。”
大夫看到他一動,那剛堵塞住的傷口又潺潺出血了,焦急的責備,“再這樣子下去,你可能都無法痊愈,你摟聶將軍的腰乾嘛?真是疼得腦子都模糊了。”
葉凝雪有點尷尬地把他的手拿開,站了起身。
蕭北堂眼神有點模糊地看了她一眼,又昏迷過去了。
“好好照顧他,我出去了。”
葉凝雪覺得自己不能多停留,對蕭九叮囑了一下,掀開帳門走了出去,然後看到了慕容湘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