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雪,你這是瞧不起本侯了?”
蕭北堂被她那輕蔑的小眼神氣得鼻子都要歪了,氣呼呼的問。
“是有點瞧不起,畢竟你是個連是非都不懂分辨耳根子的蠢人!”
葉凝雪涼涼的說道。
“葉凝雪,你不要老把以前的事情揪出來好不好?我知道那都是我的錯,我也不好受!”
蕭北堂皺眉說道。
“嗬嗬,對你來說,那不過是一點錯,但是,對我來說,卻是毀掉了我的人生,我不可能會輕描淡寫的就翻篇過去的。蕭北堂,我是永遠都不能原諒你的,除非你也讓我裝進豬籠裡,讓人抬過鬨市,被人唾罵,被人扔垃圾,扔臭雞蛋,所有曾經的親人,都變成了陌路人。”
葉凝雪悲憤冷冽的控訴,每說一個字,心臟就好像被人捅了一刀,痛得在不斷地滴血。
蕭北堂看著她那雙悲憤的雙眼,心也想被人用一隻大手一樣用力的揪了起來。
是的,他對她犯下的錯太大了。
這三年,她 經曆了多少苦,他也是很清楚的。
然而,她卻沒有自暴自棄,沒有尋死,反而像涅槃的鳳凰一樣,經曆了痛苦,變成了今天的鎮北大將軍。
想到這裡,他對她的感情,又多了幾分敬意,也知道自己沒臉說對不起,唯有低頭抿唇,隨便她指責。
葉凝雪看到他不出聲,更加的來氣,也懶得枉費口舌,狠狠的對蕭北堂說,“你們隻是和親隊伍,現在在我軍營的管轄地,和鍥王戰鬥,也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希望你不要來摻和,破壞了我的計劃。”
“本侯作為你的上級,也是軍權掌握者,有權知道軍中的對敵計劃!”
蕭北堂 端出了他的高姿態,居高臨下的說道。
葉凝雪無話可說。
他說得沒錯,他的確是有權知道軍中的對敵計劃,也有權命令她聽從!
“說,你有什麼計劃!”
蕭北堂厲聲命令。
葉凝雪想乾脆把鍥王留給她的信給蕭北堂好了,但想想也不妥,怕他衝動致命,於是回答道,“我醫治了鍥部的屍毒……”
說到屍毒的時候,葉凝雪的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臉上露出了陰測的表情,“我計劃對他們進行病毒戰!”
“病毒戰?屍毒?你不是教會了他們怎樣治療去屍毒嗎?那又有什麼用?”
蕭北堂皺眉問。
“有一種毒,表麵上發作的症狀和屍毒差不多,但是治療的方法卻大為不同。屍毒可以用糯米水去清洗掉,但是,那種毒,用糯米粉會加速病情的惡化。”
葉凝雪說道,“而且傳染性極高,隻要和中毒者接觸,基本都可以感染,隻要鍥部有一人中毒,最終可以滅族。”
“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本侯算是正式領教過了。”
蕭北堂涼涼的說道,“但是,你想過沒有,這病毒既然傳染性極高,可以傳染給鍥部的人,但是,也會傳染給其他人,到時候,就會是一場不可收拾的人類災難了!”
“……”
葉凝雪怔住了,她之前一直想著能滅掉鍥部就行了,卻沒有深想到這一步,看來,她和蕭北堂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
他平時對人殘酷無情,要殺人就立刻殺人,但是卻有大局的慈悲心,比如積極支持議和,讓百姓們不用遭受戰火,可以安居樂業。
現在,他又考慮到這擴展性的後果。
於是,看他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一點,甚至帶有一點欽佩,臉頰微微的紅了紅,“是我考慮不夠周全了。”
“你也不必要苛責自己,這是很多人正常的選擇。”
蕭北堂看到她臉紅,感覺分外的可愛,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