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種強烈的悲憤怨恨之情緒,湧上了葉凝雪的心腔,湧上一了她的眼睛。
她那一雙原本清澈透亮的黑眸,因為悲憤而迅速的布滿了血絲,如果眸光裡能飛出飛刀的話,此時蕭北堂應該被千刀萬剮了!
“蕭北堂,你還有臉提孩子?”
葉凝雪咬牙切齒的說,“那也不是你的孩子,隻是我的孩子,在出生的第一天,就不知道被誰抱走了,如果是你抱走,請把他還我!”
“不是本侯的孩子,那是誰的孩子?”
蕭北堂聽到這話,心裡很不舒服,眸光也沉了下來。
“嗬嗬,我的男人那麼多,天知道是誰的種?”
葉凝雪冷嗤了一聲,想著他以前看著踐踏她的話語,看著他的眸光利如刀刃,恨不得抽刀剖開他的心,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蕭北堂的心劇烈一痛,閉眼抿唇,不再說話……
“蕭北堂,我永遠都不能原諒你!”
葉凝雪一字一頓的說出這話後,頭都不會就走出去了。
“聶將軍,侯爺他喝完藥了嗎?”
蕭九看到她出來,急忙問。
葉凝雪冷冷地剮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徑直走了。
蕭九感覺很不對路,急忙掀開門簾走了進去,看到蕭北堂也在緊緊地抿緊雙唇,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帳頂。
他瞧了一眼那藥碗,看到空了,稍微放了一下心。
“蕭九,葉凝雪她生了孩子,你知道嗎?”
良久,蕭北堂啞聲問。
“啊?”
蕭九有點驚訝,“這是我並不知道,沒聽說過。”
“你還記得兩年前,她來到侯府麵前,像個瘋婆子一樣讓我把孩子還給她嗎?”
蕭北堂轉眼看向他問。
蕭九竭力回憶,想起的確有這麼一回事。
那時候的葉凝雪,頭發蓬亂,全身略顯浮腫,竭嘶底裡的樣子,的確像個瘋子。
當時蕭北堂把她推在地上,好像還暈了過去。
那時候的蕭北堂,對葉凝雪是完全的厭惡,看都不看她一眼,就任由她在街上暈著。
“你覺得她生的孩子,會是本侯的嗎?”
蕭北堂極其心塞的問。
“侯爺,你以前口口聲聲的罵她為伎女,罵她不忠不貞,罵她見到男人都想要,各種惡言惡語的傷害她,但是,我還是覺得,她隻有侯爺你一個男人。你想想,她在怡紅院做的隻是低等的雜役,每次見到她,臉上也是塗著難看的鍋灰,穿著粗麻衣服,故意把自己弄得很醜,根本就不像是要接待其他客人的姑娘。如果她真像你所說的那樣子賤格做伎女的話,以她這樣子的姿色和才華,早就是名滿天下的當紅花魁了。”
蕭九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蕭北堂道,“我實在想不明白了,為什麼你會認為她不忠不貞,是個放浪賤格的女人。”
“大婚之夜,她連血都不出,說明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
想到大婚之夜那張乾淨的白布,蕭北堂的心,梗得像被人硬生生的捅進了一棍子。
“這個……”
蕭九不知道怎樣解釋這個,畢竟在大周,證明一個女人的貞潔都是靠大婚之夜那一張白布。
“等和親完成,回到京都,你火速給本侯去怡紅院查清楚她生孩子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孩子的下落。”
蕭北堂極其煩躁的說,“找到後,本侯要滴血認親。”
“侯爺,如果葉大小姐不止你一個男人,你以後是不是不會和她在一起?”
蕭九想了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