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堂,你要乾嘛?”
葉凝雪看到蕭北堂不斷地抽打自己的臉,半張臉都紅腫起來,焦急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吼叫。
“想打死我自己。”
蕭北堂鳳眸微紅地看著她,“實在無法原諒以往那個蠢笨的自己,錯把魚目當珍珠,把珍珠當魚目,傷害了你。”
“就算你現在打死你自己,也無法彌補對我的傷害,反而加重對我的傷害!”
葉凝雪把他的手鬆開,冷冷的說道,“你不過是想再在我的心上加上一道重鎖而已。”
“葉凝雪,難道你真的要我把自己裝進豬籠裡才肯原諒我?”
蕭北堂痛苦地問。
“是的!”
葉凝雪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如果做不到,就不要談原諒這一事!”
“本侯……做不到。”
蕭北堂黯然地耷拉腦袋說,“畢竟本侯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嗬嗬,你是有頭有臉就不能裝豬籠了,我那時候難道也不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嗎?”
葉凝雪冷笑著詰問。
“但是,你大婚那晚的確沒有見紅。”
蕭北堂訕訕的道。
“我是沒有見紅,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見鬼的不見紅,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葉凝雪在嫁給你之前,絕對是忠貞不二的。”
葉凝雪說道。
“本侯知道,隻是本侯當時——”
以前,葉霜霜經常給他洗一腦,說葉凝雪怎樣怎樣和外麵的男人私會,還讓她幫忙放哨,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
“隻是你當時被葉霜霜所蒙蔽?嗬嗬,蕭北堂,葉霜霜搬弄是非,撒謊汙蔑我固然可恨,更恨的是你竟然信了,還把這種仇恨全部發泄在我的身上,讓我生不如死。”
葉凝雪說起這些,心痛得無以複加,“如果你真的愛我,那就不要再這樣子傷害我,強迫我,把我當做伎女一樣隨便看待。”
“本侯那是愛你的表現,並不是把你當做伎女。以前那樣子說話,也是因為心有不甘,才口不擇言。”
蕭北堂解釋說。
“那請你以後好好 的尊重我,把我當做聶涼看待,而不是可以隨時被你欺辱的一個女人。”
葉凝雪用力擦了一下眼角的那滴殘餘的眼淚,“我也不計劃做一個女人了!”
“在七皇子麵前,你也不做女人嗎?”
蕭北堂控製不住脫口而出問。
葉凝雪微微的怔了怔,想到在宮中遇到慕容暗夜時候,他那裝作不認識的淡漠表情。
慕容暗夜貴為皇子, 將來是不可能會和自己光明正大的成婚的。
想到這裡,她的心又抽痛了一下,臉帶怨恨地對蕭北堂道,“你覺得我這個被豬籠裝過遊街,世人口裡的不忠不貞的下堂妻,能有機會在七皇子麵前做女人嗎?”
“你和他以前不是一路人,以後也不會是一路人,隻有我蕭北堂,才是你最終的歸屬。”
蕭北堂狹長的鳳眸靜靜地看著她說,“不過,我答應你,以後不強迫你,尊重你,愛護你,無論你哪天想要回到我的懷裡,我都歡迎。”
“是嗎?”
葉凝雪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哪怕我真的去做伎女,你也能隨時歡迎我回來?還可以昭告天下,我是你正妻?”
蕭北堂愣了一愣。
“嗬嗬——”
葉凝雪看到他眼裡那一抹猶豫,嗤笑著道,“蕭北堂,彆口是心非了,你並非真的愛我,你隻不過是想要把我當做私有財物看管住而已,當然,也因為我的身體迷人,讓你欲罷不能。”
“是嗎?那本侯真的是要認真考慮考慮了。”
蕭北堂發現,無論他說什麼,怎樣解釋,怎樣懺悔,她都不信,都忘記不了以前的傷害。
或許,真的該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