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肌膚被燒的聲音響起來,空中散發出一股燒烤的味道。
葉凝雪全身血液一凝,緊張地地看著蕭北堂那被她手上烙鐵燒焦的手臂。
蕭北堂痛得劍眉緊鎖,額頭大滴大滴冷汗滲出,不過,他卻沒有朝葉凝雪發脾氣,反而安慰她道,“沒事!不痛!”
撒謊,明明都疼得出冷汗了!
葉凝雪的眼圈,莫名的一紅。
“快上燒傷藥!”
鐵匠拿了一瓶清涼的膏藥過來,對蕭北堂說道。
蕭北堂沒有伸手接過膏藥,兩隻手還是緊緊的控製葉凝雪的手,擔心她會把烙鐵燙她的脖子。
葉凝雪看出他的擔心,心裡掠上一股難以言辭的情緒。
她把烙鐵扔了!
蕭北堂方舒了一口氣,一手抓著葉凝雪的一隻手,一手接過那膏藥。
“給我!”
葉凝雪伸手把膏藥拿了過來,小心地把他的衣袖摞高,露出他那燒焦的皮膚。
這烙鐵的溫度太高了,燒得蕭北堂手臂上那一片皮膚都迅速的成焦黑色,也不知道有多疼。
葉凝雪的心揪了起來。
她用指腹沾起了膏藥,小心翼翼地塗在蕭北堂那燒焦的地方。
蕭北堂痛得直抽冷氣,像個孩子一樣要求,“吹吹——”
葉凝雪白了他一眼,不過還是低頭一邊塗藥,一邊幫他吹氣。
吹氣如蘭——
蕭北堂看著她低頭吹氣那靜美樣子,突然想到這詞,控製不住低頭飛速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葉凝雪的臉一紅,心一漾,抬頭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請自重!”
“好!”
蕭北堂爽快地回答,結果,又在葉凝雪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不知道為什麼,本侯隻想自輕!”
“無聊!”
葉凝雪嗔罵了他一句,把手上的膏藥塞給了他,“自己塗!”
“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
蕭北堂叫嚷。
“不好意思,我就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
葉凝雪冷冷的拋下這句話,翻身上馬走了。
蕭北堂隻好又追上——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侯府。
“聶將軍——”
張弘毅看到她總算回來了,焦急地上前說道,“公主來了,正在大廳等你!”
“……”
葉凝雪怔了怔,“她來乾什麼?”
“來找你!”
張弘毅苦笑著道,“她是喬裝打扮偷偷溜出宮來的,看來對你癡心一片。”
葉凝雪想到蕭北堂的吩咐,沒有去大廳找公主,而是直接的坐了下來。
“稟告公主,聶將軍回來了,正在前院。”
張弘毅過來稟告。
昌平公主一聽,滿心歡喜,小跑出來,結果看到葉凝雪很粗魯地在椅子上豎起了一條腿,一手在摳鼻屎,一手在拿著酒壺灌酒,高聲責罵跪在前麵的兩個親兵,語言極其的粗魯難聽不堪,像鄉下那些粗鄙的男人,和之前所見的那種溫雅有禮,翩翩少年完全不同。
公主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