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雪來到新買的宅子前。
原來鳳宅的舊牌匾,已經被摘下了,還沒有換上新的牌匾,有些破舊的朱漆大門還貼著一張符咒,看起來有點瘮人。
葉凝雪深呼吸了一口,伸手把那張符咒撕了下來,推開了大門。
一陣清涼的風吹來,入景十分的幽雅開闊,果然不愧是前朝王府。
張弘毅抱著那個依然還暈厥的白衣女人進來,放在偏廳的軟塌上的,用手指按了按她的人中。
白衣女子悠悠的醒來,張眼看到了張弘毅,嚇了一跳,抱著身子縮到角落裡麵,瑟瑟發抖地看著他,一雙水眸淚汪汪,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鹿,我見猶憐,激起了張弘毅的保護欲。
“彆怕,我是聶將軍的手下,在路上把你撿回來的,不會傷害你的。”
張弘毅柔聲的對她說。
女子的目光從張弘毅身上,轉移到葉凝雪的臉上去。
葉凝雪看著她那受驚害怕絕望的樣子,活脫脫自己的當初,心生憐惜,對她說道,“嗯,我是聶涼,如果你覺得沒地方可去,可以在這裡留下做點活兒。”
“聶將軍,我想死!”
女子淚眼看著葉凝雪,絕望的說道,“我已經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
“嗬嗬——”
葉凝雪輕聲嗤笑,“在這個世上,沒臉活著的人多著呢。你以為你死了,你就有臉了?你死了,他們隻會拍手稱快,說你死得其所,讓你永遠釘上一個賎婦的稱號,就算去閻王爺那,也洗刷不清。”
女子微微的怔了怔,抱頭嚶嚶的哭了起來,“那我該怎辦?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都唾棄我,都把我當做過街的老鼠,但是,我真的沒有做出不忠不貞,沒有不守婦道去勾三搭四啊。明明是那個賎男人看到我是個孤獨無助的寡婦,爬入我的圍牆,想要欺負我的,為什麼會是我的錯?嗚嗚……”
聽到她這話,葉凝雪大致明白了這女子的身份,深有感觸,“你沒錯,錯的是那賎男人,錯的是那些總把臟水潑向無辜女子的盲目群眾。”
聽到她如此的說,女子把頭從膝蓋上抬起來, 淚眼看向葉凝雪,“聶將軍,我真的沒錯嗎? ”
“嗯,沒錯,你也不必要因為那些錯的人而死,勇敢的活下去,才是對那些人最大的報複。”
葉凝雪點頭說道。
如果當時她跳河死了,那就沒有了今天的人生。
“但是,我已經被他們貼上了賎婦的標簽,我要怎樣才能活下去?”
女子無助地哭著問。
“隻要你有勇氣活下去,我就可以護著你。”
葉凝雪說道。
“謝謝聶將軍!”
女子從軟榻上起來,跪在地上,朝葉凝雪磕頭,“我想要活下去,求聶將軍收留我,我就算為聶將軍做牛做馬都行。”
“不用你做牛做馬,如果你能做廚房的活,你就幫我們做做飯。”
葉凝雪說道。
“我會做飯。”
女子急忙的說道,“一定會好好的服侍聶將軍的。”
“你叫什麼名字?”
葉凝雪問。
“施滿娘。”
“好,張副將,你帶她去換身上的衣服,找個適當的房間給她吧。”
葉凝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