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雪再強,在他麵前,卻弱小得像小孩子在巨人麵前,根本無力反抗。
此時的蕭北堂,渾身上下籠罩著一股失控的危險氣息。
他頭上的血越流越多,身上的白衣已經被染紅了一大半,雙眸越來越紅,像一隻嗜血興奮的猛獸……
葉凝雪的小心臟微微的顫抖——
“侯爺,不要這樣子!”
蕭九不能再眼看悲劇的發生,急忙上前,抓住蕭北堂的手臂,想要隔開他。
蕭北堂用力一撞——
蕭九被撞中胸膛,悶痛了一下。
葉凝雪借機起弓起膝蓋,朝蕭北堂的要害處撞去。
這次蕭北堂沒被她得逞,迅速的抬腿壓住了她的膝蓋,把她整個人都壓在牆壁上——
葉凝雪像個夾心餅一樣被他和牆壁夾住,整個人都籠罩在他那嗜血的氣息之中,用力掙紮不得,唯有張嘴大口大口的想要透氣。
蕭九實在是看不過眼了。
他上前,用手作刃,切向蕭北堂的脖頸——
蕭北堂把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葉凝雪的身上,沒有防備到蕭九,被蕭九切中了頸動脈,雙眼一黑,軟軟的倒在蕭九的懷裡。
但是,他的一隻手還是沒有放開葉凝雪的手,死死的攥著。
葉凝雪低頭用力扳,卻怎樣都扳不開,疼得眼淚都要流了出來。
這該死的男人!
到底要鬨哪樣?
“聶將軍,不要管這手了,幫一下忙把他放到軟塌上,得幫他止血才是。”
蕭九看到蕭北堂那依然潺潺在流血的頭,對葉凝雪說道。
葉凝雪隻好任由蕭北堂抓住她的手,協同蕭九一起,把被打昏迷過去的蕭北堂放在軟塌上趴著。
蕭九扒開蕭北堂的頭發,找到那道流血的傷口。
這傷口挺深的,都能看到裡麵的肉翻了出來。
“聶將軍,你下手不要那麼的狠啊。”
蕭九心疼的說道,“萬一真有一天,把我們的侯爺砸成傻子了,那該怎麼是好?他再不好,也是你孩子的親爹啊。”
葉凝雪咬咬下唇——
明明很恨很討厭蕭北堂,但是看到他此刻這副樣子,卻又有點心疼,覺得自己的確是下手太狠了。
蕭九在蕭北堂的傷口處一邊倒上金瘡藥,一邊說道,“自從感覺他每次和你在一起,都會有血光之災後,我特意高價從神醫那買來了特效金瘡藥用來給侯爺續命。”
葉凝雪:……
不過細想一下也是,兩人每次一靠近,的確難免出現血光,不是她血,就是蕭北堂見血,總體來說,好像是蕭北堂見血多一點,仿佛要彌補她大婚之夜不見血一樣。
蕭九用白布條給蕭北堂包紮好後,看著蕭北堂那隻一隻緊緊攥住葉凝雪手的手, 暗自歎了一口氣說道,“聶將軍,我們今天在七皇府的圍牆外,悄悄看到了你和侯爺的兒子了。不知道七皇子為了什麼原因養了你們的兒子呢?如果他一直沒有告訴你,難道你就不覺得七皇子彆有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