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了一聲,優雅的白衣男子無奈的道:“若我有辦法也不會不吃這毒藥了,這毒藥之勁霸連我也無能為力,若是牧玄大哥在這裡,興許可以試試將毒逼出體外,不過,我也不知道這樣到底會不會引起其他的意外。若非必要,主人,你還是不要去試了,順其自然好了。還有,能不能不要叫我喂?”
他是真的對於夜冥雪叫他喂感覺心中堵得慌,而那毒藥,他也是的確沒有辦法,說的也是實話,並不是自私的想要不讓夜冥雪記不起夜龍淵,才會這麼做,對於他來說,夜冥雪的快樂在第一首位,就算將她的快樂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他也毫不猶豫將痛苦加注在自己的身上。
夜冥雪翻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自己之前說你的真名不是歐索亞的,我叫你歐索亞也不是真名啊,你又沒有告訴我你的真名,我不叫你喂,難道還叫你哈?”
夜冥雪當真是不氣死人不甘心,白衣優雅男子差點被夜冥雪這句話氣的嗆暈過去,這個夜冥雪簡直太彪悍了,無奈的苦笑一聲,報上了自己的真實名字:“醉竹!”
挑眉,夜冥雪訝異的看了身前的優雅男子一眼,他竟然不生氣她的態度惡劣,不由自主的,夜冥雪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分,無奈的笑了笑,夜冥雪道:“醉竹,對了,你說的牧玄,現在在哪裡?”
聞言,醉竹眼底閃過一絲冷厲的光芒,冷哼道:“那個狄西斯,竟然妄圖讓你服下陰陽腐心丸與鬼王丹,害的你差點跟那些蠢貨一樣變成行屍走肉,若非傾月的幫助,你現在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子。前些日子我遇到了來到人界的牧玄,跟他說了你的事情,他便怒氣衝衝的去了魔界,揚言要將魔界攪得天翻地覆,現在,那個蠢貨大概被打成一個豬頭了吧!”
夜冥雪聞言噗嗤一笑,恍然想起那天的錄音水晶石,那牧玄似乎說過他有事情要解決,他說的事情現在儼然已經清楚了,是去找那個白癡的狄西斯的麻煩去了。這一刻,夜冥雪的心中說不出的暢快,哈哈的大笑了兩聲,驀地那絲熟悉的呼喚再次傳來,夜冥雪的笑聲啞然而止,好看的眉頭蹙成一團,疑惑的自言自語:“見鬼,這熟悉的呼喚怎麼又出現了?”
聽到夜冥雪的自言自語,醉竹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驚喜的道:“你能感覺到它在呼喚你?”
夜冥雪訝異的看著忽然麵露驚喜的醉竹,疑惑的問道:“你知道呼喚我的東西是什麼?”夜冥雪覺得很驚奇,隨即想想,便不再覺得奇怪,若那個呼喚她的東西是以前她用的東西,這個醉竹會知道那就不奇怪了。
“那應該是你的法器——碧血滅魂琴。”醉竹的語氣很是咄定,夜冥雪也不得不相信他說的話。
看來她夜冥雪就是修羅一族祭祀女神的可能性是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了,隻等她恢複上億年的記憶,她或許就該改名叫祭祀了。深深吐出一口氣,夜冥雪忽的有些鬱悶,若是可以,她是真心的不屑跟這些什麼牧玄,什麼醉竹扯上關係。現在她身上的麻煩儼然已經一大堆了,要是恢複了記憶,會不會還有其他的事情相繼冒出來?
這點,此時的夜冥雪倒是不敢肯定了,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是,肯定還會有其他的各種各樣的麻煩。而且,她的身份說到現在,這個醉竹似乎也隻是提及了她與他之間的關係以及她的真實身份,卻沒有提及她為什麼會隕落的過程和原因。想來,那之間怕是還有其他的原因。
在心中歎了口氣,夜冥雪深深的覺得還是做一個普通人很幸福,不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看著夜冥雪眼底一閃而沒的鬱悶,醉竹幾乎是第一時間猜到了她的想法,輕聲笑了笑道:“普通人也會有屬於他們的煩惱,你現在想做一個普通人,孰不知那些普通人多想達到你的境界?其實不論你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你總會有解決不完的問題,何必一定要去糾結這些出現的問題呢?有時間糾結,不如想想怎麼解決這些問題,那才是關鍵!”
一番話娓娓道來,竟然全中夜冥雪的要害,臉色微微發白,夜冥雪白了醉竹一眼道:“要你多管閒事,我需要你提醒嗎?這些我都知道!”
見夜冥雪不領情,醉竹失笑道:“好好好,你知道你知道,你不需要我提醒,是我多管閒事,這麼說你可滿意了?”
誰料,夜冥雪更加的不高興了,狠狠的瞪著醉竹,那眼神似乎要吃人:“你這是擺明了在敷衍我,彆以為讓著我就能這麼過去了,醉竹,我跟你沒完!!”
見夜冥雪更加憤怒,醉竹苦笑連連,他到底又是哪裡做錯了?順她不行,不順她也不行,真讓人沒辦法!無奈之下,醉竹乾脆選擇了閉嘴。直到此時,兩方人才漸漸的回過神來,看到夜冥雪跟醉竹將旁人視若無睹的聊天,個個驚駭欲絕。
事情演變成現在這樣,簡直就隻有三個字能形容——戲劇化。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滅神團請來的四位玄皇之中,就數這位醉竹的實力最強,而這個最強的人居然一槍擊斃了身邊的同伴,還揚言叫他們離開,有他在無人能傷夜冥雪。而醉竹說出來的事實,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滅神團的一些人都是一些凡夫俗子,又怎麼會知道魔界以及修羅神界的事情?
在這裡的人,能大概知道點皮毛的,或許就隻有安培希,傾月,以及花夢魘和白虎幾人了,夜冥雪這個失憶的暫且不能算進來。就說傾月這幾人,猜到事情的真相也覺得不可思議,夜冥雪是修羅一族的祭祀女神,令他們無法接受。
夜冥雪此時眼角餘光一撇,看到了對麵的水軒,心中驀地就是一陣怪異感覺。而滅神團陣營中的水軒一直在看著夜冥雪,此時夜冥雪將目光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莫名的覺得心中舒暢。沒有在這裡看到‘夜雪’,水軒的心中說不出的失落。
“夜雪呢?”不知道何時,被醉竹踹了一腳的幽靈殿尊主終於爬了起來,第一句話竟然是找夜雪的。
聞言,夜冥雪這方的人又是一陣忍俊不禁的大笑,惹得幽靈殿尊主的臉色再次青紫。不過這回他顯然放聰明了,沒有說要將誰誰誰送進玉舞門,而是臉色青紫的再次耐心開口:“就算你們有了一個玄皇坐鎮又怎麼樣?夜雪一代天之驕子,難不成聽到滅神團來犯就躲到後麵山洞裡去了嗎?”
夜冥雪摸摸鼻子,縱身往前走了幾步,神色怪異的笑道:“幽靈殿的尊主閣下,你這麼急切的想要找夜雪閣下的麻煩,難不成有什麼其他隱情?你此番來犯,不是來滅神族的麼?怎的到了人前卻一口一個夜雪呢?莫不是你被夜雪閣下爆掉了後門,來找場子來了?”
“噗!”
“噗!”
“噗!”
“噗!”
“噗!”
“噗!”
夜冥雪身後的幾人聞言均是忍不住狂噴了起來,接著劇烈的咳嗽,醉竹更是捂額在心中歎息:主人,你可是個女孩子啊,說話怎麼能如此的粗鄙?這哪裡像一個女孩子啊?
幽靈殿尊主險些被夜冥雪這番話氣的暈過去,前麵說的倒還是有些條理,可誰料到夜冥雪最後一句竟然那麼的勁爆,她她她她,她到底是不是個女孩子,怎麼如此的不知羞恥!嘴唇顫動,幽靈殿的尊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已經有些畏懼夜冥雪的口才了,要是再說上幾句,指不定他的一條老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眼眸中流轉著笑意,夜冥雪輕笑了一聲,眸中笑意瞬間變成了寒芒。她可是很記仇的,這個白癡竟然要割掉她的舌頭送到玉舞門去當女奴,哼,她是那麼好惹的嗎?你想送我去當女奴?那我就送你去當男妓!!
驀地轉過身,夜冥雪對著安培希嫣然一笑:“能否麻煩安兄幫我一個忙?”
見夜冥雪忽然轉身對著自己一笑,安培希就是一陣心顫,聽了夜冥雪的話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陣心寒,訕訕的笑道:“在下的榮幸!”
滿意的勾起微笑,夜冥雪的眼底閃過一絲煞氣,語氣卻仍舊輕鬆:“那就麻煩安兄替雪兒將剛才那個說要送我去玉舞門當女奴的家夥打包,送去帝都當男妓!”
安培希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坐在地,心中苦澀在蔓延。他怎麼就這麼悲劇呢?遇到這夜冥雪,他堂堂的皓月煉獄的首領,竟然要去當人口販子,苦笑著看了一眼夜冥雪,再看了一眼夜冥雪身旁的傾月和醉竹,安培希知道,若是他今天不去,要被送去當男妓的可能就變成他了。不論是醉竹還是傾月,他都沒有把握能打得過。
醉竹表麵上看去是玄皇的境界,可如今醉竹的真實身份暴露出來之後,安培希才不會覺得這個家夥的實力隻是在玄皇境界,要知道,修羅神界過來的人,實力最差勁的可都是玄帝境界,這個家夥隻是玄皇巔峰?誰信?不管誰信,反正打死他安培希他都不會相信。
而傾月,不要忘了,他可是傾月陛下,七界之主天尊大人的仆人,彆看傾月現在的實力隻有玄境,他最恐怖的地方才不在這裡呢。傾月最最恐怖的地方,就在於,他能無視彆人的等級,還有——他能看到未來的事情。也就是說,你下一步想什麼做什麼甚至出什麼招式他都一清二楚,那麼,你還有勝他的把握麼?顯然,沒有。
想到這裡,安培希不是一般的鬱悶,他可還記得那個叫牧玄的男人,那無可匹敵的強勢,當真令他有種吐血的衝動,而且牧玄雖然是天尊的弟弟,但是他的實力和天賦都在天尊之上啊。反正這些蛇精病一個個的冒出來,安培希總算是知道了曾經自己氣到的那些人心中的想法了。這種感覺當真不是人能承受的。
深深吐出一口氣,安培希閉上眼對著自己身後的皓月煉獄眾人吩咐道:“將幽靈殿的尊主大人,打包送去古蘭帝國的迎倚樓,記住,先廢了他。”安培希的吩咐當真乾脆,讓一眾的屬下麵麵相覷了好久才終於在自己同伴的眼中得到了答案。
他們真的沒有聽錯,他們的主上竟然真的聽了那個絕色少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