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教主,這位姑娘傷勢很重,且沒有一絲求生的欲望,滿是死誌,屬下真的無能為力。”
夏翊歌怒視著麵前的羅刹門醫師,憤怒異常:“你說什麼?!”
“教主息怒!”見夏翊歌一張俊顏都憤怒得扭曲了,羅刹門醫師高呼一聲跪倒。
夏翊歌一張俊顏鐵青,冷冷看著跪倒在地上的羅刹門醫師,一雙星眸都快噴火了。羅刹門的醫師是出了名的醫術高明,此時可此居然告訴他,林瀟兒的傷勢他無能為力?這讓夏翊歌如何接受?
眼看著夏翊歌氣得好像要一掌打死醫師,醫師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看著夏翊歌:“教主,如果真的要救這位姑娘,屬下想,有一方法或許可行。”
夏翊歌眸光一閃,冷冷的看著他:“說!”
“教主三年前得到過一顆玄靈丹,這顆玄靈丹是靈龍鏢局的押鏢之物,隻因這顆丹藥是所有江湖人士夢寐以求的東西,靈龍鏢局就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災難,滿門被血洗,這顆丹藥也流落在匪類的人手中,引得江湖中人相互廝殺搶奪,最終這顆丹藥落在了教主的手中,丹藥至今為止教主都未曾服用,江湖中人也不知道丹藥在教主的手中,也漸漸沉寂了下去。”醫師戰戰兢兢的將這番話說完,眼裡滿是驚恐,這番話說出來,一旁的赤焰滿麵吃驚。
“瞿鶴你敢提玄靈丹,玄靈丹是助教主更上一層樓的靈藥,怎麼能用來救一個陌生的女子。”赤焰驚怒之下將自己心裡的話脫口而出。
夏翊歌神色微冷,掃了赤焰一眼,眼神分外的不友好:“本座今後不想再聽到任何人議論瀟兒,否則,教規處置!”冷冷的說完這番話,夏翊歌拂袖離去。
夏翊歌大步離去,去了安置林瀟兒的房間裡,腳步很輕的靠近床上的人兒,站在塌側,看著林瀟兒緊閉的雙眼,嘴裡還在囈語:“青池…,青池…,不要…,青池…”
夏翊歌眸底閃過一絲痛楚,撇過頭不看林瀟兒,咬著下唇,修長的手緩緩的移至胸口,聲音顫抖夾雜著苦楚:“若你初見的是我,此刻昏迷的你,囈語的人會不會是我?”
可惜,昏迷的林瀟兒聽不到夏翊歌的自言自語了。調整好了自己的心,夏翊歌從胸口的衣襟裡掏出一個小錦盒,上麵雕刻著精致的花紋。夏翊歌修長的手指打開了錦盒,露出了裡麵一顆晶瑩剔透的丹藥。
錦盒一打開,濃鬱的香味就讓人神色一振,幾日裡為林瀟兒憔悴了許多的夏翊歌瞬間精神振奮,看著盒子裡的玄靈丹,眸中滿是驚訝,好半天才從驚訝的情緒裡緩過來。歎了口氣低語:“難怪江湖眾人都想要得到它,我隻是將盒子打開,近日裡的疲憊感覺都一掃而光,就更彆提將這神丹服下了。”
深吸一口氣,夏翊歌眸光清澈,修長的手將藥丸取出來,毫不猶豫的扶起林瀟兒的嬌軀,將藥丸塞進了林瀟兒的嘴裡。
這藥丸也當真神奇,一入林瀟兒的口中,就化成了一灘液體,緩緩的流進林瀟兒的喉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林瀟兒蒼白的臉色漸漸恢複了紅潤,就連強如夏翊歌這樣的武林高手,也感覺到林瀟兒的身體裡不受控製的釋放出強大的氣場。
夏翊歌皺眉將林瀟兒的身子放在床上,一步步遠離她三米之外看著她。
林瀟兒的周身漸漸浮現淡淡的白色的光,很微弱,但是卻很清晰的在她周身流轉。看著林瀟兒身上閃爍的白光,夏翊歌的星眸裡滿是驚訝,忍不住喃喃自語:“看來傳言果然不假,服下玄靈丹便可增加幾十倍的功力,當世再無敵手,隻是瀟兒不會武功,這樣吃不會出意外?”
一絲擔憂的情緒在夏翊歌的星眸裡騰起,凝神看著林瀟兒,生怕她會因為吃下了玄靈丹而有什麼不適。
玄靈丹天下隻此一顆,是玄靈山頂的峭壁上生長的一顆靈草煉製而成,當世並沒有人知道這顆靈草究竟生長了多少年,隻是一百多年前出了一個姓洛的神醫,他被追殺偶然逃到了玄靈山頂,奄奄一息的神醫隻是在靈藥旁休息了一刻鐘,身上的傷全然恢複。
神醫不知靈草究竟有何功效,隻是方圓十裡之內,除了這株草以外,再無他物,能當得起神醫,他當然不是一介草包,當即明白這株草乃是當世神藥,摘了回去煉製了九九八十一天才得以煉製出一顆丹藥,神醫稱之為玄靈丹。
這玄靈丹也果真神奇,神醫為了煉製這丹藥,九九八十一天未曾合眼,心力交瘁,眾弟子都以為煉製這顆丹藥完了之後,神醫就會歸天,誰料想丹藥一出,頓時風雲色變,天現異象。
這顆玄靈丹一出,神醫穀便知道這顆丹藥是不凡之物,竟然為了這顆丹藥廝殺起來,神醫穀的人自相殘殺也引得江湖中人的窺視,這下鬨得江湖上人人皆知,神醫煉製出了一顆神丹,吃了可長生不死的神鬼之談。
雖然說得很誇張,但是當時天現異象是所有人有目共睹,自然對這荒謬的傳言深信不疑,每當玄靈丹出世之時,便會引起一陣腥風血雨。
夏翊歌是三年橫空出世的絕世人物,年僅二十歲的他竟然武功就深不可測,江湖上眾位門派廝殺搶奪玄靈丹,夏翊歌卻暗中殺了所有搶奪靈丹的高手,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帶著靈藥飄然回了羅刹門。
那次事件之後,羅刹門一躍成為了玄龍門之下的第一門派,而夏翊歌也是被譽為當世武林高手的前五名之列的高手。
“咳咳咳……”林瀟兒咳嗽著狂吐了幾口黑色的血,吐了之後便清醒了過來。
張開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夏翊歌,林瀟兒美眸含淚的尖叫:“出去!出去!!”
夏翊歌看著痛苦的林瀟兒,俊臉上滿是擔憂,可林瀟兒這般含著淚對著他喊,讓他出去,他眸光裡滿是難過,故作鎮靜的看著林瀟兒,夏翊歌的表情恢複淡然:“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事就叫我。”說完,夏翊歌就退了出去。
才幫林瀟兒帶上門,門內就傳來林瀟兒淒厲的長嘯,長嘯聲穿出好遠好遠,將整個羅刹門都籠罩了。
霎時間,羅刹門弟子都飛速的朝著林瀟兒所在的房間狂奔而來,隻因為林瀟兒的房間就是平日裡夏翊歌休息的房間。
眾弟子不多會兒就全部聚集在了這座小院的院子裡,看著夏翊歌一襲黑色勁裝站在門口,聽著房內嘶聲的厲嘯,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翊歌回過身,神色冷漠的掃了眾人一眼,怒斥:“你們都沒事乾了麼?!滾回去做你們該做的事情!”
驟然聽到夏翊歌的怒喝,這裡趕來的神身份較高的開口了,神色裡滿是擔憂的看著夏翊歌:“教主,屬下也是擔心您的安慰,因為聲音是從您的房間傳來的,屬下等人才會如此焦急的趕來。教主,屬下等人都是因為您才會聚集在羅刹門,您可千萬要保重自己。”
聽了這人的解釋,夏翊歌揮了揮手,背過身去,眸底滿是痛苦,聲音卻依舊冷漠冰冷:“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見夏翊歌如此說,加上厲嘯的人不是夏翊歌,這些人麵麵相覷了一眼,才齊聲道:“屬下告退!”
待到人都走了之後,夏翊歌麵對這大門,聽著房間裡的痛徹心扉的厲嘯,他神色間滿是痛苦:“楚青池就讓你這般難以割舍麼?到底他怎麼了。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青池——”
“青——池——”
一連三天,房內都不間斷的傳來一聲聲嘶聲力竭的尖叫,夏翊歌就這樣站在門口像一尊雕塑,她每喚一聲青池,門外的夏翊歌臉色就白一分……
三天之後,悲涼的嘶吼啞然而止,夏翊歌一驚,剛想推門而入,房門卻被一雙玉手打開了。
夏翊歌神色錯愕的看著那打開了房門的人兒,錯愕沒一會兒就變成痛心和難以置信,想說什麼,張張嘴,所有的言語都卡在了喉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門口的人兒,一襲白衣勝雪,就連那如墨的長發也是白的刺眼,三天三夜,三天三夜林瀟兒喊完了自己所有的真情和血淚,就連一頭墨色長發也變成了雪白色。
林瀟兒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周身散發著如九幽寒潭裡侵泡過一般冰冷的氣息。就連站在她麵前的夏翊歌,也看的很痛心。這究竟是怎樣的感情,才會白儘了一頭如墨的青絲?
“夏翊歌,我有事求你!”林瀟兒的聲音很冷,冷得痛徹心扉。她的美眸裡再也找不到一絲的暖意,就連看著她一雙眼睛,似乎都像看著一座冰山一般,令人打心眼裡的感到冷……
夏翊歌神色很複雜的看著林瀟兒,聽著她的話,深深的呼吸一口氣,才開口道:“你說吧,隻要能幫你,我必會竭儘所能。”
林瀟兒的眸底閃過一瞬滔天的恨意,就連聲音裡也遮掩不住她的恨意:“我要學武功,我要你教我學這世間所有的武功,我要殺光所有害死他的人!”
夏翊歌眸底全是吃驚,皺眉看著林瀟兒,疑惑的說道:“可是獒犬那一群人已經全部被我殺了。”
“我要殺光幻月國皇室的人,那個狗皇帝,明裡對青池稱兄道弟,格外恩寵,實則在青池三歲的時候就為了皇位對青池下毒手,若不是青池命大,早就死了。這些皇室裡的人沒有親情,青池為了保命拜在玄龍門墨子寒門下,三年回去一次,就連父皇母後臨死的時候都未曾見到最後一麵,青池已經竭力的躲著了,可是這些幻月國的軍隊為什麼還要窮追不舍的暗害他!我要他們死,全部都要下地獄!”林瀟兒的聲音帶著恨意,讓夏翊歌驚懼不已。
往日那個甜美可人的林瀟兒,竟然因為楚青池的死變成了一個地獄修羅,比起他這個羅刹門的門主,此時此刻的林瀟兒不管是實力還是氣息都比他更像羅刹門的門主。
深吸一口氣,夏翊歌背過身看向藍天,眸底滿是痛苦的說道:“林瀟兒,你若想學,那我便教你,隻是仇恨無法解決所有的問題,青池也必然不願你為他變成這個樣子。”
“彆說了,我心已決,我一定要他們死,一定!”林瀟兒不待夏翊歌說完,便一臉決絕的打斷了他的話,見林瀟兒如此,夏翊歌無奈的低聲歎息。
“也罷,那你隨我來吧!”似乎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夏翊歌邁開步子,朝著小院外走去。
林瀟兒沒有猶豫,跟著夏翊歌一路來到了羅刹門的禁地,羅刹門的後山是所有人的禁地,除了羅刹門的門主夏翊歌能進入之外,他人決不能踏入禁地半步,入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