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兒,你怎麼還不醒來?”楚青池緊張的抱著林瀟兒,像抱著一件稀世珍寶,緊緊的不放手。他俊逸若仙的俊顏上滿是擔憂,周身散發著的氣息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
一個時辰過去,林瀟兒依舊沒有轉醒,楚青池緊緊握著林瀟兒帶著戒指的那隻手,身子都在輕微的顫抖,死咬著牙,楚青池的俊顏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可是那笑容不管怎麼看,都讓人感覺有一股悲意在蔓延。
“瀟兒,你怎麼這麼貪睡?這都午時三刻了,瀟兒,你昨天才答應我讓我愛一輩子,愛到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愛生生世世,你不能食言,不能在現在就丟下我。彆睡了好不好?瀟兒,我楚青池活了二十一年,從未像今天這樣感受到恐懼的心情是這樣的令我害怕。我害怕我會失去你,會這樣永遠失去你。瀟兒……彆嚇我,醒來好不好?”
楚青池緊緊抱著林瀟兒的嬌軀,眼眶都紅了一圈。看著林瀟兒睡得那麼安逸的容顏,若不是感受到她的均勻呼吸,楚青池恐怕都會以為他懷裡的這個人已然氣絕身亡了。“瀟兒……我帶你去神醫穀,馬上帶你去。”
楚青池臉色陰鬱的撥開馬車的車簾,看著馬夫說道:“快點,去神醫穀,能多快就多快。”說完楚青池就放下了手,看著沉睡的林瀟兒,眸子裡滿是疼惜。
輕撫著林瀟兒的臉頰,楚青池的聲音裡充滿了苦楚:“瀟兒,你讓我怎麼辦?時間一點點過去,不過兩天的時間你就陷入了昏迷,我不想昨日的甜蜜,會是你的遺言。”
楚青池就帶著林瀟兒連夜趕路,隻是一天一夜就到了神醫城,路途上累死了三匹駿馬。最後楚青池看著半夜依舊不見轉醒的林瀟兒,徹底發了瘋。隻是拿一件披風包裹住了林瀟兒柔弱的嬌軀,然後趁著月色運起輕功飛身往神醫穀的方向飄然而去。
一夜未合眼,楚青池就這樣運著輕功直到太陽緩緩升起,才到了神醫城,都沒有在神醫城落腳,楚青池飛快的朝著神醫穀奔去。
不多會兒,楚青池抱著林瀟兒站在神醫湖的湖畔,看著沒有一艘船的碼頭,星眸裡閃爍著寒芒。低頭看著林瀟兒,他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溫柔與苦澀,咬咬牙低語:“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瀟兒,我們到了神醫穀了。你很快就會醒過來了,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
楚青池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一直呢喃著一句,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深深的呼吸一口氣,楚青池驀地抬頭看向神醫湖中央的小島,眼底的精芒一閃而逝。忽的他縱身一躍跳下了神醫湖,抱著林瀟兒就朝著神醫穀島上而去,足下輕點著水麵,就這樣神奇安穩的到達了神醫穀的岸邊,竟是一條食人魚都沒有咬到他的衣角,就連鞋子也隻是微微沾濕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你們是什麼人?”楚青池才剛剛站穩腳跟,耳際就傳來了陌生又冷漠的質問聲。
楚青池的麵色微寒,抬頭看向那兩個守在岸邊的神醫穀弟子,眸子裡的神色極為冰冷,他唇角微微勾起,天籟的聲音傳出:“我不管你們是哪個人的手下,帶我去見你們族長!”
神醫穀守衛弟子看著來者不善的楚青池,兩人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底的害怕。那之前開口的弟子似乎鼓起了天大的勇氣一般看著楚青池繼續問道:“你是什麼人?現在神醫穀避世,門戶有變急需清理,還望這位閣下能暫時回去。等神醫穀的事宜處理好之後,再來……”
“砰!”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楚青池驀然揮手,一道淩厲的勁風掃過,那人的身子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瞬間倒飛,撞在了身後的粗樹乾上,狂噴鮮血,看那樣子儼然隻剩下了半口氣在。
“帶我去見你們族長!”楚青池麵含煞氣的瞪著另一個守門弟子,好聽的嗓音現在卻像極了地獄的索魂使一般,讓人膽寒。
另一名守門弟子見同伴隻是對方手一揮就重傷了,哪兒還敢說什麼讓楚青池回去的話?他戰戰兢兢的看著楚青池眼含殺氣的冷眸,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退後了一步:“閣…閣…閣下,請…請隨我…我來。”他說話斷斷續續,上氣不接下氣,竟是差點被楚青池嚇破了膽。
楚青池臉上的寒意未減,橫抱著林瀟兒跟著那守衛弟子一步步走進神醫穀內部。
走了進半刻鐘的時間,神醫穀中央位置忽然傳來一聲悲戚的怒嘯:“父親——不要——父親——”
楚青池聽到這個聲音,冰冷的眸子裡立刻閃過一絲驚怒之色,再也不跟著守門弟子走了,尋著那怒嘯的聲音飛奔而去。因為那個聲音……分明是神醫穀少族長洛燁軒的聲音。
與洛燁軒曾經有一麵之緣的楚青池,怎麼會聽不出這個少年的聲音?那聲怒嘯,叫出來的話,讓楚青池很不安。
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楚青池就看見了洛燁軒,他懷裡躺著一個重傷的中年男子,另一側坐著一個泣不成聲的女子。楚青池隻是看見這一幕,神色暗了幾分,表情也沉了下來。
楚青池還未靠近洛燁軒等人,隻見一群黑衣人圍住了洛燁軒等人,洛燁軒雙眸血紅,抬頭掃了一眼這些人,聲音冰冷:“我會讓你們這些人,統統都下地獄!”
“少族長,你少在這裡叫囂了,神醫穀的人隻會醫術,不會武功,彆以為我們不知道。快說,靈藥藏在哪兒?你若是說出藏靈藥的地方,我就饒你一條賤命。”那領頭的黑衣男子帶著麵巾,一雙眼睛露在空氣裡,那雙眼睛裡帶著陰狠的殺氣,他根本就沒有想要放過洛燁軒的意思。
洛燁軒怎麼可能是個愚笨的人?作為神醫穀百年難遇的奇才,作為神醫穀稱之為能趕上神醫穀創派師祖的洛燁軒怎麼可能會相信這個黑衣人的話?
“嗬?放過我一條賤命?不知道我們倆賤的到底是誰?你蒙麵示人,殺我神醫穀手無縛雞之力的弟子們,以我性命相要挾逼迫我說出靈藥所在之處,此等行徑無恥之極,竟然還有臉說饒我一條賤命?”洛燁軒充血的眸子冷然傲視著黑衣人的首領,語氣裡滿是不屑。
“你夠了吧?要殺便殺,想要知道靈藥的位置?呸,你妄想!!”洛燁軒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深沉的痛楚,不屈的昂頭怒視著那黑衣男子。
楚青池遠遠看著洛燁軒眼底的深沉的痛苦和他不屈的態度,幽幽的低歎了一口氣,無奈的看著懷裡沉睡的絕色女子:“瀟兒?你怎麼就那麼的招蜂引蝶呢?哪怕你隻是無心的往人前一站,都會引得人對你念念不忘。”說著,楚青池抬頭,眼底的神色透著無奈看著那跪在地上,抱著奄奄一息的族長的洛燁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