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溫念才反應過來,若不是主子的人,憑借若水的伸手,恐怕早就已經衝出去殺人了吧。
若水微微抬眼看著一臉尷尬而不發一言的溫念,動了動唇,同她介紹屋子裡戴著鬥笠的黑衣人。
“他叫月練,與你我一樣,都是保護主子安危的人。隻不過,我們在明,他在暗。懂嗎?”
溫念聽著,恍然大悟的回頭打量起月練。月練全身都藏在寬大的黑色衣袍裡,就連臉都被巨大的鬥笠遮擋住,根本讓人看不清真麵目。
溫念回頭對若水小聲的抱怨,“這人真奇怪,從頭到腳包的跟個粽子一樣,哪裡知道他長的模樣啊。”
若水看了她一眼,隨即將手中剛剛剝好的半顆橘子悉數塞進了她的嘴裡,“吃吧,廢話真多。”
對於她二人的小動作,殷輕羽隻是凝了一眼,並沒有任何理會。她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淡淡的問道,“又有什麼消息來彙報嗎?”
月練隨即將方才自己在後院裡的所見所聞,悉數說了出來。
聽罷,殷輕羽冷冷的勾起唇角,“這對母女倆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若是沒有我,她們的小算盤或許還真的會打的響。隻可惜有我在,她們的如意小算盤要打響,怕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主子。”若水在聽完月練的彙報之事後,問道,“接下來,她們會對你動手,我們需要提前做準備嗎?”
“提前做準備是應該的,隻不過,也不用太過緊張。對付她們,我有更好的辦法。既然慕容馨兒一心想嫁給太子,那我就遂了她的願。”
殷輕羽的話讓溫念一愣,“主子,我是不是聽錯了?按道理來說,你不是應該要破壞慕容馨兒的好事嘛,怎麼反倒遂她的願?”
殷輕羽淡然一笑,眼角勾起一抹驚豔的弧度,“總歸要她們嘗到一些甜頭,才能讓她們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不過,她慕容馨兒想成為太子妃,自然是要受一些苦的。而最後即使能夠當上太子妃,對她而言,也未必是一件好事。畢竟,有我在的一日,她們母女是不會有一日好日子過的。”
說完這些話後,她輕輕的下了軟榻,從盤子裡隨手拈起一顆葡萄放在嘴裡細細品嘗。
小白忽然從軟榻下走出來,一身雪白的毛發就往她的腳邊蹭去,口中還不時發出“嗚嗚”之聲。殷輕羽蹲下身子,揉了揉它的腦袋。
“小白這些天待在相府裡會不會有些悶?”她的話,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詢問著誰。
溫念與若水相視一眼,最後還是溫念開口道,“不會不會,小白這些天待著可舒服了呢。有吃有喝,可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