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輕羽看著她二人這般悶聲不吭,隻一味難受的神情,不覺歎然,“你們二人,這般神情是做什麼?你家主子我這不是完好無損的坐在你們麵前?”
若水神色一動,忽然低頭跪了下去,“主子,若水保護不力。若水甘願受罰,還請主子治我的罪!”
溫念見狀,忙學著若水的模樣,跪在若水的身旁,附和道,“對主子,還有我,我也沒有保護好主子,請主子降罪!”
殷輕羽頓時汗顏,凝視著她二人,心裡微微有些不悅,隨即將目光落在若水身上,冷冷道,“若水,溫念她是新人,不知道我的性子,我不怪她。可是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難道你還不知道你家主子我的性子?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手下的人動不動就下跪!”
若水眉頭微微一皺,頭低的更低了,仍舊是沒有出聲。她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也知自家主子最不喜的就是手下的人給她下跪。她家主子不像彆的主子,動不動就讓手下的人下跪。自家主子的眼裡,他們都是她的家人,她的摯友。
見到若水還是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殷輕羽隨即不悅的加重了語氣,“聽不懂我話裡的意思嗎?”
“不是,主子。”過了小一會兒,若水咬唇回答著她。
殷輕羽挑眉,冷冷的兩個字從口中吐出來,“起來。”
話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若水和溫念隻得訕訕的站起身子。
看著兩人不說話的模樣,殷輕羽遂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就要離開。
若水見她要出門,不覺緊張道,“主子,你這是要去哪裡?”
“醉風樓。”
……
初秋的冷風已經有了些許涼意,皇都雖靠南,但是天氣總是比其他地方要冷上幾分。
殷輕羽圍著稍厚一些的衣裳,一路進了醉風樓。醉風樓裡的一樓,座無虛席,不少人在觥籌交錯,高聲闊談。一進門,跑堂的小二就迎了上來,一見是她,忙笑著問道,“客官,喝茶還是喝酒?”
“雅間喝茶。”殷輕羽淡淡的應了一句,這是她與香娘約定的暗號。說喝茶就代表有事要找香娘,說喝酒則是暗示香娘不要過來見她。
小二是香娘的手下,一聽這話,立即就明了過來,遂將手中的毛巾往肩膀上一搭,低頭哈腰的道,“好嘞客官,樓上請。”
殷輕羽點頭,正準備跟著小二上樓去時。忽然身後傳來一聲“砰”的巨響,一刹那,一樓頓時就安靜了下來,眾人皆是不明情況的轉頭看向聲源處。
隻見一樓最靠近牆角的那一桌子此時是一片狼藉,桌子已經被彆人用力的推翻在地,旁邊桌子的客人早已嚇得跑到一旁去了。在一片狼藉中,一位光著膀子,氣勢洶洶的壯漢正叉著腰站在那裡,一雙瞪的似銅鈴一般大小的眼珠子,不斷的掃視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