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園中那具森森白骨,溫念就不覺後背發涼。她在黑市雖然也見過死人的白骨,但那畢竟是在黑市,有死人並不奇怪。但是,在這皇宮裡,卻無端出現一具白骨,怎麼想都怎麼讓人渾身不自在。
“那白骨應當有些年份了,看它擺放的位置,像是有什麼人刻意為止。那座園子已經荒廢了,或許以前可能是哪位不得寵妃子的寢宮。你看,那具白骨擺放的位置那麼明顯,那野合的男女自然也是看見了。然,他們卻並依舊選擇在那破院裡行苟合之事。你覺得,這說明了什麼?”
殷輕羽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袖口,看了眼跌坐在自己麵前的溫念。溫念聽了她的話,若有所思的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主子,你的意思是,那具白骨是那兩人故意用來嚇唬別人的?”
“唬不唬人我不敢確定,但那具白骨應該是有人故意為之。”
皇宮裡勾心鬥角之事向來是少不了的,宮苑雖破落,看得出來已經有許多年代之遠。年代這般久遠,怎麼可能那具白骨還是那般完好無損?
憑借這一點,殷輕羽才會猜測是有人故意為之。不過,她並沒有對此事多加說明。畢竟這宮裡的事,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以防惹禍上身。
“主子,現在我們現在這是要去哪裡?”溫念待平複好氣息之後,看向四周陌生的環境,不解的問向殷輕羽。
殷輕羽看了看四周,陸陸續續有宮女從前麵不遠處的柳樹下走過。她拍拍手,“走吧,找人問一問,寧玉公主的寢宮究竟是在何處。”
經過一番詢問之後,殷輕羽這才是找到了寧玉公主的寢宮。君含玉是一眾公主中年紀最小的一位,故而,深受昊帝的寵愛。她的寢宮自然也與其他嬪妃公主是不同的。
君含玉的寢宮雖然不大,但是塊風水寶地,位於整座皇宮的中心地段。除卻昊帝的寢宮和書房在這裡之外,就隻有君含玉的寢宮在此。
聽說當初修建之時,得到了不少大臣的反對。不過,因昊帝的堅持,所以這才不了了之。
年僅十二三歲的君含玉,並不知道自己住了許多年的寢宮有什麼不同,更不知道自己在昊帝心裡有多受寵。她隻是一個孩子,一個生於宮中,被所有人都放在掌心裡的明珠。
“站住,來者何人?可知這裡是何處,就敢隨便亂闖?”
守門的禦林軍紛紛舉起長槍,將正要進門的殷輕羽和溫念攔下。
宮裡的守衛一向是謹慎,殷輕羽不慌不忙的微微低頭,從袖子裡掏出一塊令牌。令牌的正麵上刻著一個“宴”字,這是君宴臨行前交給她的。
令牌是君宴的身份牌,見到這塊牌,自然就代表持有令牌的人是君宴的人。
守門的禦林軍自然也深知其中的意思,忙收回長槍,對她抱拳微微鞠了一躬,“屬下眼拙,竟不知是禦王妃駕到,還請王妃恕罪。”
殷輕羽看了看手中的令牌,眼角微微一挑,堂堂一個禦王爺,看來還是有點用處的。收好令牌後,她淡然的看了一下緊閉的宮門,“開門吧,本王妃特地過來瞧瞧公主殿下。”
守門的不敢耽擱,當即打開門,將她二人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