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嗎?”良久,一聲低沉的嗓音突然打破了屋內的沉默氣氛。
殷輕羽眯了眯眼,隨意聳了聳肩,“殿下早看出來了,不是嗎?”
君宴轉身,君含玉身上的巫咒他早在讓殷輕羽來之前就已然看明白了。隻不過,因查不出究竟是誰下的巫咒,他才沒有打草驚蛇。之所以讓殷輕羽來看望君含玉,一方麵是小丫頭對她甚是喜歡,另一方麵,他也是想試一試殷輕羽。
畢竟,那段時間,她是唯一一個有機會接觸君含玉最為頻繁的人。
而現在,事實看來,這個女人並不是給小丫頭下巫咒的人。可是,究竟是誰這麼大膽,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公主身上?
“殿下讓我來,不過是在懷疑我罷了。起初我還在納悶,為何寧玉公主發個脾氣絕個食,殿下就讓我過來瞧瞧。現在想來,殿下說到底還是在懷疑輕羽。”
她不以為意的撩了撩發梢,目光淡然之中隱隱有一絲冷然之意。她向來就不是什麼爛好人,更不上軟柿子,任人拿捏。
而她尚不清楚,君宴看上的就是她的這份孤傲。因為,像他。
“不錯,我起先確實懷疑你,不過,現在看來我是多慮了。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看出來這巫咒之術的?”
他並不知道她會這些,不過她會知道他又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她來自江湖,又是大名鼎鼎的噬閣閣主。想到她噬閣閣主的身份,君宴眼底的冷意不禁一沉。
殷輕羽並沒有注意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冷然,“不過是小小的巫咒之術,有何難?你一個常年生於深宮中的王爺都知道,我一個江湖中人,如何就不知道?”
一字一句,讓人找不出半分破綻。索性,君宴也就不糾結於此,當務之急,是應該找辦法先解了君含玉身上的巫咒之術。
“這巫咒之術說好解也好解,說難解也難解。重點在於,我們要找專門能夠解巫咒之術的人來。”
殷輕羽的話讓君宴眉眼一跳,“你的意思是,這巫咒之術,還得找一個巫師來解?”
殷輕羽微微勾唇,“難道殿下忘了,宮中有專門負責祭祀事宜的大祭司嗎?”
宮中確實是有專門負責朝中各種祭祀活動的大祭司,可是,大祭司通常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除了昊帝之外,很少與其他人來往。
“大祭司很少出門走動,不見得就會解巫咒之術。”君宴淡淡一句話,就反駁了她的建議。
既然他不讚成,殷輕羽也就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巫咒之術通常隻有巫師或者是法師,才知道破解之法。所以,即使是一般的江湖術士,恐怕也是無能為力。
與君宴的談話,最後不歡而散。殷輕羽覺著無聊,便出了寧玉的寢宮。一直焦急等在寢宮外的溫念,見到她出來,忙一臉擔憂的詢問緣由。
簡單的同她解釋了一番,她正準備要出宮去殷莊看一看,就被身後一道略顯熟悉的人聲給叫住了。
“殷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