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堂堂噬閣閣主,她自然是不會怕他。無奈,某人的眼神有些過於可怕。
“不熟,不過就是萍水相逢,有過幾麵之緣罷了。”這是真話,她對衛欒奕確實沒什麼好感。
沉重的氣場散去,君宴臉上的神情也由凝重變為淡然。這男人是變戲法的嗎?說變臉就變臉!
“雖然我們隻是盟友關係,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點。”君宴忽然湊近她,幽幽的說了這麼一句令殷輕羽摸不著頭腦的話。
“什麼?”她危險的眯起眼眸,因他突然的湊近,而有幾分不滿。
“在皇城,紅杏出牆的女子,都會被浸豬籠。”
“……”
回到禦王府,兩人基本上就處於各回各屋,各乾各事,兩不相乾的狀態。
溫念一邊給緩緩的研磨,一邊不停的拿眼角小心翼翼的瞄著自家主子。主子從馬車上下來時,心情似乎就不是很好。不論人或事,但凡能讓主子有情緒波動的,一定都不是好解決的。
跟在殷輕羽身邊好幾個月,這是溫念在不斷的觀察中自己總結而出的《主子情緒大法》。
殷輕羽安靜而端正的坐在案台後,握筆一字一句寫著什麼。溫念不太會識字,故而看不明白自家主子究竟是在寫什麼。
“好了,溫念,你去櫃子裡拿張信封來。”
一聽她要信封,溫念才明白過來,主子這是不知道給誰寫信呢。
殷輕羽仔細的將信疊好,塞進信封。看著光滑的封麵,她想了想,提筆在封麵上寫下,吾兄逸親啟。
這五個字,溫念還是識得的。
“主子,您這是要給你兄長寄信呀?主子還有兄長嗎?哎呀,主子你做甚又敲我頭?!”溫念揉了揉乍疼的後腦勺,一臉幽怨的看著殷輕羽。
殷輕羽笑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你最近廢話有些多,給你長個記性。這封信你收好,過兩日,會有一支守衛軍從城北離京,出發前往西疆。到時,你且將這封信交給領頭的將軍。交付時,直接報上我的名字,那將軍自然知道該如何做。”
溫念捏著信,乖乖的點了頭。不過,對於主子為何寫信,又為何交給去西疆的守衛軍,感到疑惑不解。隻是,她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難猜,還是不要多嘴詢問。
主子她,不喜廢話多嘴之人。
“你先出去吧。”
打發了溫念出去後,殷輕羽隨手擺弄起放在案台上的瓶栽青蓮,淡然道,“月練,出來吧。”
一如既往,沒有人知道月練幾時進了屋,怎樣進的屋。殷輕羽從來不過問月練的功夫,但是隻要他來了,她一定是第一個知道的。
“主子。”月練一身黑衣蒙麵從角落裡走出來,對著殷輕羽恭敬的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