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遲?為何推遲?”殷輕羽對皇宮朝廷之事一向是不明白,在她看來兩國一旦確定下來的事情,定然是不會輕易更改的,除非是遇上了什麼不得已之事。
“聽說鄰國的那位公主突然你感染了風寒,身子忽然不適。故而來訪一事就推遲了。”君宴倒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大事,鄰國公主來訪,理應是太子君南裕所負責。他一個王爺不過就是幫忙打點一下迎接宴會上的事情。
現在時間推遲,對他而言並沒有任何影響。真正讓他感興趣的,還是眼前的這女人。屬下的人前兩日就來報,她這幾日似乎是在準備著什麼事。從禦王府飛出去的信鴿比往日的次數還要多,她究竟是在謀劃著何事?
兩人一時無話,相互之間都是靜靜的喝著茶,各懷鬼胎。就在氣氛有些靜默之時,小院外忽然有人影閃過。殷輕羽與君宴幾乎是同時扭頭看向院門處,才發現不知何時,長姻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了那裡。
她一身素衣,靜靜的站在門口,兩隻手有些無措的揪住衣擺的一處,頭微微低垂。然而下一刻,她又忍不住的抬頭打量起殷輕羽和君宴兩人。
見到她,君宴先是皺了一下眉頭,隨即起身離開座位,走向長姻。看著這一幕,殷輕羽若有若無的撇了撇嘴角。這長姻在君宴的心裡,怕是有著不同一般的地位。能讓君宴這樣冷漠的一個男人都能主動靠近的女人,可想而知不簡單。
“長姻,你最近不是身子不大好嗎?怎麼不聽話又跑出來了?小蘭呢?怎麼沒有見她跟著你,這丫頭最近是不是又偷懶了?”
君宴伸手扶著長姻的手臂,長姻露出一抹笑容,搖搖頭,隨即用手語同他解釋。
“王爺你不要這樣誤會小蘭,她是出去替我買藥去了。上次大夫開的藥已經服用完了,所以小蘭一大早就去藥鋪替我抓藥去了。我在屋子裡閒著發悶,便一個人出來走走。竟不成想走到王妃這小院來了,本想找王妃說說話,但是……”
她的手勢微微一停,隨即指了指殷輕羽,然後繼續打手語。
“但是看到王爺你正在和王妃說話,想著應該是在是商量事情,便沒有打擾你們了。不過,長姻還是讓你們發現了,王爺替長姻和王妃道個歉,是長姻冒犯了。”
君宴看懂長姻想要說的話之後,沒有說話,隻是扶著她走向了殷輕羽。殷輕羽看到長姻不停的做手勢,但是因為不了解手語,她自然也是看不懂長姻在和君宴說些什麼。
不過,從兩人投向自己的目光來看,或多或少也提到了她自己。
長姻站在殷輕羽的麵前,先是安靜的朝她福了福身子,隨即在君宴的攙扶下坐在了她的對麵。
君宴則是在她的身旁坐下,看向殷輕羽這才解釋道,“長姻這幾日身子不太好,舊病有複發的跡象。故而這幾日她也一直待在屋子裡,鮮少出來走動。王妃若是這幾日得空,不如和長姻一同在府裡逛一逛。也好解解悶。”
然而,他這一要求卻直接被殷輕羽毫不猶豫的給拒絕了。
“我想我接下來的日子都會比較忙,沒有空閒的時間來陪長姻解悶。王爺您還是自己多抽點空照顧一下她吧。”淡漠的話語,一如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