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裡的女子抬頭發現並不是自己想要獵取的目標時,神情頓時有些尷尬。再加上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白白淨淨柔弱的小書生,一出口竟然這樣不懂憐香惜玉,更是叫她難堪。
女子冷哼一聲,隨即離開殷輕羽懷裡,順手還推了她一把,扭頭就要走。然而,在她雙手推了推這個小書生之後,手下柔軟的觸覺讓她心裡一咯噔。這是……?
殷輕羽眉頭深深的皺了皺,看到女子有些困惑的眼神,意識到剛才被她摸了胸口,難不成被她識破了自己的女兒身?
就在她疑惑之時,君宴突然走到她身旁,長臂一撈,勾住她的肩膀,二話不說直接將她帶出女人的包圍圈,直接向著二樓的方向走去。
突來的接觸,讓她微微有些不適應。可是不知為何,她竟然意外的沒有拒絕沒有躲開。正當她心緒不寧時,耳邊忽然傳來君宴低沉的嗓音。
“抬頭。”
“?”殷輕羽下意識的抬頭,迷惑不解的看向他,才後知後覺發現,眼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一位濃妝淡抹的半老徐娘。
女子臉上塗著厚重的脂粉,身著豔麗的衣裳,手中拿著一把羽毛製作而成的羽扇。
而在她身旁站著的還有另外一名女子,那女子似乎時候極為羞澀,不知是故意為之,還是真的就是如此羞澀。
方才君宴說的“抬頭”,其實說的就是這含羞低頭的女子。
女子抬頭,眼神左右躲閃,神情之中也的確藏著不常見人的羞澀之意。但是殷輕羽還是很敏銳的發現,雖然這女子有幾分害羞,但是一雙美眸卻總是不經意的在君宴的身上來回打轉。
的確,君宴這樣的天人容貌,一般女子見到了都是要心猿意馬一番。
“容媽媽,這就是你給我挑的人?你知道,我要的是玉環。”
不同於門口接待的那些女子,眼前這個被君宴稱作“容媽媽”的半老徐娘,顯然與君宴是相識的。
隨即就看到容媽媽臉色一僵,極為為難的賠笑道,“閻公子,你也知道,我們玉環姑娘是頭牌,平日裡不少客人等著要見她一麵。而今日又剛好不湊巧,玉環她啊,身子不舒服,這會兒正在屋子裡歇息呢,您還是別為難媽媽了。您再看看,我們院裡的姑娘,春花秋月個個都是沉魚落雁的好姑娘,您要不然再挑挑?”
“閻公子?”殷輕羽斜眼瞥了瞥身旁的君宴,語氣微微上揚充滿質問。
然而,君宴卻沒有搭理她,而是鬆開她的肩膀。目不斜視的冷臉看著容媽媽,“金玉院的規矩,本公子懂。可是容媽媽,本公子的規矩,你也應該懂一懂。”
說著,他從袖子裡隨手掏出一個錢袋扔給了容媽媽,“我隻要玉環。”
隨後,不理會容媽媽見錢眼開的財迷模樣,他直接拉著殷輕羽上了三樓的屋子,熟門熟路的找到了玉環姑娘的房間。
正當君宴準備推門而入時,殷輕羽忽然先抬手阻攔住了他手下的動作。他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疑惑不解。
“怎麼了?”
“我們不是來找這位玉環姑娘的,王爺您是不是記錯了什麼東西?”
君宴定神看著她,隨即淡然的回了一句,“自由打算。”話落,一把推開了她身後的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