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小丫鬟唯唯諾諾的看著若水，一臉茫然驚恐，“若水姐姐，奴婢……奴婢是說錯什麼話了嗎？”
若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隨即走到她麵前將她扶起來，“我家主子，並不喜歡彆人隨隨便便就在她麵前下跪。王府的規矩也好，宮裡的禮儀也罷，她都不喜歡。這麼說，你可懂？”
說完，她轉身就回了屋子，去看看自家主子了。
屋子裡，殷輕羽躺在軟榻之上，拿了一本武功秘籍蓋在頭上，像是睡著了一般。然而若水清楚，她隻是在想心事而已。
“主子，府裡的丫鬟不機靈，要不要我讓閣中派幾個過來？”
“不用，這樣反而會引起君宴的懷疑。再說，我這裡不需要那麼多人。對了，慕容馨兒去了君宴的書房？”殷輕羽拿開蓋在臉上的書籍，坐起身。
若水走到桌旁倒了杯溫茶，遞到自家主子的手中，“去了，禦王爺也沒說什麼，直接就讓人將她請了過去。不過具體的他們在書房裡說了些什麼，屬下就不清楚了。”
殷輕羽接過茶水，淡淡的飲了一口，目光微微沉思。今日慕容馨兒的突然來訪，她心裡其實是十分疑惑。雖然她是打著替秦皇後來詢問華婉案進展，但是直覺告訴她，一定不會是這麼簡單。
良久，殷輕羽忽然想起來今日沒有見到溫念，便好奇問道，“溫念呢？”
若水想了想回道，“這兩日一直在照顧小白，小白才剛剛病愈，沒什麼精神。主子您可是要找溫念過來說說話？”
殷輕羽搖搖頭，“上次讓你查的事情，可有什麼眉目了？”
“主子說的可是通靈一族的下落？屬下按照您的吩咐，去查了江湖上這三十年來的各大消息。然而很奇怪，這個家族就像是神秘消失一般，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就像溫念的身世一樣，沒有什麼疑點。沒有人知道溫念從哪裡來，也沒有人知道溫念的身生父母是誰。”若水皺著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殷輕羽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思索片刻，道，“通靈一族向來隱蔽，查不到也不足為奇。不過，既然溫念能夠顯示出通靈的能力，就說明，在這十年期間，通靈人一定在京城裡出現過。這樣，你最近讓手下的人暫時放棄在江湖上尋找通靈族，查一查這近二十年來的京城，是不是有什麼關於通靈的事情。”
“是主子，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不過主子，屬下在調查通靈一族的事情時，還發現一件與十年前殷家有關的事情。”
一聽若水提到殷家，殷輕羽雙眸微微一亮，已經不知有多久沒有聽到關於殷家的消息了。
“說。”不冷不熱的一個字，足以顯示出她內心的急迫。
若水遂一五一十道，“有人說，十幾年前的殷家，曾出現過通靈族人，而殷家的沒落是因為得罪了通靈族。”
這一條消息讓殷輕羽不禁皺緊了眉頭，怎麼殷家還與通靈族牽扯上關係了？
“通靈族已經有三十多年沒有出現在江湖上了，可是殷家卻是皇親國戚。這兩者怎麼想也不會牽扯到一起去啊？”
若水點頭，也有些不解，“屬下明白主子的疑惑，但是在調查的過程中，就是無意中聽到了這麼一條消息。不知真假，畢竟說這話的人，據手下人說，是一個胡言亂語喪了心智的臭老頭子。怕是這話不得當真。”
“胡言亂語的老頭子？”殷輕羽微微眯了眼眸，“讓手底下的人暗中留意一下這個老頭子，過兩日我會親自去看一看。且不論通靈族究竟是不是和殷家有關係，就殷家消失這十多年來杳無蹤跡，倒是和通靈族有異曲同工之處。”
她想了想，忽然問道，“溫念今年年芳幾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