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溫念感受到車內的爭吵聲,有些擔心自家主子,便弱弱的問了句,“主子,王爺,你們沒事吧?”
“無事,不用插手。”君宴淡漠的嗓音響起,溫念也不敢再繼續多問。
而殷輕羽則是瞪著眼睛看他,“你究竟想做什麼?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君宴冷笑,“殷輕羽,,你忘了當初做交易時,我們是怎麼協議的了?本王說過要助你完成你的複仇計劃,自然你的事情我就需要插手。”
“既然你說到這裡,我就想問問王爺,我擺脫你調查慕容清的底細,你是否查到了?”
眼下,她不能和他硬碰硬,否則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從成親開始,她唯一拜托他的事情就是調查慕容清。君宴蹙眉,這女人倒是如意算盤打得精明。慕容清的底細,可不是輕易說查就能夠查到的。
“老狐狸縱橫朝廷幾十年,你以為是想完全查清楚他的底子是動動嘴皮子就能夠辦到的?”
殷輕羽挑眉,“我自然是知道不容易,但是王爺畢竟是皇子,調查一個人必然是比我要有門路。看來,王爺這麼久了也是沒能調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說完,她冷冷一笑,故意裝作十分不屑的模樣,想著刺激他一下。然而,她低估了君宴。
君宴怎會不知她心中所想,“女人,你不要試圖故意激怒我。若是慕容清的底子這麼好查,我想你們噬閣也一定能夠早就查清楚了。既然你現在隻能依靠我去查,就應該信任。彼此間的信任,才能合作愉快。”
殷輕羽默不作聲,靜靜的與他對視。無奈自己被他牢牢禁錮住,手腳動彈不得。
見她不說話了,君宴盯了她半晌,有一瞬間的失神。這樣看來,她倒是與平時不太一樣。見慣了她冷若冰霜的模樣,如今這般滿臉無可奈何的模樣倒是讓他覺得有些新奇。
靜默片刻,他才想起來自己要提醒她的正事。
“說正事吧,關於南方瘟疫一事,我想你可能還不知道實情。”
殷輕羽皺眉,隨即目光落在他的姿勢上,才意識到這樣的距離過於靠近,顯得有些曖昧。
清了清嗓子,她好心提醒道,“王爺,既然是說正事,你是不是該放開我了?”
君宴邪邪一笑,隨後解開對她的禁錮,安然坐到一旁,拿起一旁的溫茶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的品著茶。
殷輕羽理了理身上的衣裳,隨後問道,“說吧,南方瘟疫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不過是離開這一月,怎麼就會發生這麼大的疫情?”
說這話的時候,殷輕羽腦海中忽然回憶起那夜在臨溪村的所見所聞。難道說,臨溪村的病情也就是瘟疫所導致的?
君宴沒有注意到她情緒的變化,而是不緊不慢的將南方這段時間發生的瘟疫災情向她說明。
“南方瘟疫最初發生的時間在一個半月前,那時隻有少數人得了風寒流感,後來逐漸發展到咳嗽,甚至是病死。後來各地有名的大夫都去了病情比較嚴重的地區,為了防止疫情擴散,各縣、郡都對人口的流動進行了嚴格的把關和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