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檢查疫病症狀的季長期和丁莊還沒有出來,殷輕羽隻得和君宴繼續站在殿外等待。
君宴靜靜的站在她的身旁陪她一同等候,他知道她是見不得那些百姓病重慘烈的模樣,故而才沒有跟隨季長期進去查看。隻是……
他下意識的皺了眉頭,感受冷空氣中絲絲滲透體內的涼意,再看看身旁嘴唇漸漸失了血色的人兒,心頭一陣不舒服。
隨後,也不管殷輕羽會不會介意,突然一把摟著她纖細無骨的腰肢,強行帶著她走進了離大殿最近的禪房。
起先不明就裡的殷輕羽還掙紮著,一臉怒意,“哎,王爺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直到她被一言不發的他帶進溫暖的禪房時,這才意識到他原來是擔心她,怕她站在外麵被冷風吹傷了身子。
“就坐在這裡等他們出來,這裡比外邊暖和。”說完這句話後,君宴便輕輕放開她。雖然有些不舍離開她腰間柔軟暖和的溫度,但是他也不想這麼早嚇著她。有些事,還是需要一步一步慢慢來,急躁不得。
殊不知他手掌的溫度才離開,殷輕羽隻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卻是不尋常的上升了一些。奇怪,自己這是怎麼了?隨人這麼多年來很少有男子能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自己,但是她畢竟不是少女懷春,怎麼會對他的觸碰就如此招架不住呢?
心思微微有些動蕩的殷輕羽,沒有說話,隻是靜默的坐在一旁,暖和身子。
張為民主動找到他二人時,見到的就是這兩人太過安靜的局麵,兩人靜靜的坐著,誰也不開口說話。再看他二人身邊貼身的屬下,皆是眼觀鼻鼻觀嘴的靜默模樣。
他撓撓腦袋疑惑的走上前,雖然不懂為何這兩位之間的氣氛為何會如此尷尬。但是眼下總歸是瘟疫的事情最大,於是也就沒有多加揣測,徑直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殿下,王妃,城中又發現了幾名感染疫病的百姓。”
殷輕羽與君宴神情皆是凝重的相視一眼,又有人感染了?
“人呢,是否已經送來德安寺?”殷輕羽沉聲詢問著。
張為民卻搖搖頭,“王妃,這次感染的病人似乎與之前的並不一樣。”
“為何?”君宴問道。
張為民隨即神情凝重的回道,“這次感染的一共有五人,是突然在街上走著走著就渾身抽搐,緊接著倒地發瘋,不過半個時辰五個人就當場暴斃了。”
“你是說,那五個人死了?”殷輕羽震驚的站起身,顯然有些不相信患了瘟疫的人會這麼快就死去,“你確定那五人是感染了疫病而不是有其他什麼病史?”
通常情況下,如果隻是感染疫病,在短時間內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可是現在張為民竟說城中發生了更為嚴重的疫病,僅僅是在半個時辰內就讓人陷入神誌不清直至暴斃的程度。如此狠毒之處,真的就是瘟疫引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