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輕羽淡然的抬眸,看看一左一右的兩人,再低頭看看架在自己一左一右的兩把劍,眉眼輕輕泛涼。
“你二人,玩夠了嗎?”
君宴與衛欒弈相視一眼,隨後兩人齊齊收回手中劍。君宴隨手一扔,將劍歸還給了莫離。
見兩人將劍收回,再沒有動手的意思後,殷輕羽這才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你們倆,為何在這裡打起來了?”
君宴隻是挑眉,卻沒有解釋。倒是一旁的衛欒弈輕輕一笑,無所謂的解釋道:“不過是一時興起,與禦王爺切磋一番武藝罷了。”
仿佛料定他會如此解釋一般,殷輕羽沒有再問下去,目光落在身旁的君宴身上,隨即又定格在他後背受傷的地方。
口吻微微冷淡的道:“禦王爺還真是好雅興。”
君宴淡笑不語,他知道她話裡是有意提醒自己仍受傷一事。不知為何,總覺得她是在擔心自己。
空氣中突然靜默,氣氛有些尷尬。衛欒弈為緩解這奇怪的尷尬氛圍,便故意輕輕咳了咳嗓子,“方才來不及問,禦王爺打算何時回京呢?”
聽到回京二字,殷輕羽下意識的揚了揚眉毛,疑問的目光落在君宴的身上。
但見君宴不慌不忙的同時也看了一眼她,隨即又收回目光看著衛欒弈,道:“南方瘟疫一事還沒有徹底解決,父皇給的期限還剩下半月,回京一事尚早。倒是衛王爺你,現如今繞光縣瘟疫已解,你難道不應該回京跟我父皇彙報一下情況嗎?”
衛欒弈微微一愣,今早看見他時,他沒有問起自己為何會出現在此。現在看來,他顯然早已經知道了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和身份。
“禦王提醒的是,不過,我的任務是來監察王爺和王妃事情的進程。現如今既然王爺說瘟疫一事還沒有徹底解決,那我自然也就不能回京稟告。衛某還是要跟著你們一路,直到任務圓滿完成。”
他說著,嘴角掛著溫和的笑容,但與君宴四目相視時,殷輕羽明顯看到了那笑容有一瞬間的凝固。
這兩人的關係,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異國質子,在南燕皇室中究竟扮演了怎樣的一個角色?
殷輕羽鎖眉,想不通這其中隱藏的東西。既然想不通,她遂也沒了繼續糾結下去的心情。
知道他二人在一起,怕是連說話都夾棍帶槍。想了想,她朝著君宴抬了抬下巴,“王爺,你二人就在此繼續閒聊罷,我有些事要去見張大人,就先失陪了。”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然而,君宴突然在她背後淡淡的說了一句,“正好,我找張大人也有些事要詢問一番。走吧,一起去。”
接著,不由她發愣的機會,君宴已經上前兩步,親昵的摟著她的小蠻腰離開了。
衛欒弈看著兩人少有的親密狀,心中不知怎的一股無名火突然就升了起來。
出了住處,殷輕羽淡淡的停下腳步,冰冷的目光落在正十分自然搭在自家腰上的手掌。
“殿下,這戲也演完了,你這手,是不是該放回應該放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