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快到春末夏初,南方氣候溫熱,倒還適合再種一季稻米。君宴的這個做法已經將缺糧的危機降到了最低,季長期不由的點點頭。自家師妹眼光還是不錯的,這個禦王考慮周密,做事細致,的確是個好盟友。
殷輕羽安靜的聽著君宴與季長期的談話,她對於君宴的本事還是信服的。他說辦妥了,那事情就一定做得妥妥帖帖的,不需要別人再費什麼勁,她也不必勞神去處理了。
君宴一眼瞥見殷輕羽麵有倦容,不禁有些心疼,語氣也軟了幾分,“輕羽,你去休息一會兒吧,這幾日你跟著我東奔西跑,也的確是累了。”
“沒事,我……”殷輕羽那一句“我還撐得住”沒有說完,就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軟便要滑倒。君宴和季長期都是一驚,趕緊伸手來扶。
其中君宴身高腿長,雙臂一伸便將殷輕羽牢牢地抱在了懷裡。他看著殷輕羽有些慘白的麵容,不禁後悔起自己的心軟來。當初就不該讓她跟著自己亂跑的!
君宴就這樣抱著殷輕羽大步走回到他們下榻的客棧,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季長期從身後繞上來,看著昏迷不醒的殷輕羽愁眉不展。
“主子!”若水從暗處現身,見到殷輕羽的模樣立刻撲了上來,“季神醫,這是怎麼回事?主子她……”
“目前來看,就是過於勞累了。”季長期輕歎了一聲,“她的性格,就是不肯好好吃藥。”
若水啞口無言,主子是什麼性子,他們自然是一清二楚。有時候殷輕羽就是不願意吃藥,若水和溫念也沒什麼辦法。
“禦王請隨我來。”季長期突然轉過頭對君宴說道。君宴一愣,但還是跟著季長期走出了屋子。
“師妹體內有兩種毒藥,不知禦王可知?”季長期單刀直入。
“我知道。”君宴毫不意外季長期會問到這個問題。
“兩種毒藥當中其中一種是朱顏碎,從脈象來看,毒性稍減,似乎師妹有服過解藥,隻是解藥藥性不全。”季長期冷靜分析著,“而這另一種毒素,對朱顏碎形成壓製作用,兩種毒素相互牽製,才形成了如今師妹的身體狀況。我想詢問王爺的就是,這兩種毒素,王爺可知誰人給師妹下的?”
君宴沒有說話。
“我這個師妹是個倔強的人,她一直有心願未了,為此可以不顧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季長期有些微傷感,“剛剛看到師妹暈過去的時候,禦王臉上顯露的焦急也不似作偽。既然禦王也如我一般關心師妹,倒不如告訴我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