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利用建築之中的榫卯結構做出的小玩具,一般來說易拆難裝,整個玩具用不到一根釘子,全靠木條彼此之間的結構才能穩穩的組裝起來,對於鍛煉兒童的智力很有好處。
這多半是家中大人為孩子準備的玩具,風蘭宛小時候自然也是玩過得。隻是她哪裡知道殷輕羽小時候有那般變故,更不用說若水與溫念,都是不知父母的苦孩子,又怎麼會知道這個。
“蘭宛,你是說這個是魯班鎖?”殷輕羽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什麼希望。
“我剛剛將這個鐵球捧在手中,覺得這個鐵球並不是一點縫隙都沒有,就想著它或許用了類似魯班鎖的結構,全靠著內部的各處凹陷突起將整個結構支撐起來。”風蘭宛看著鐵球沉思著,半晌才對殷輕羽說道,“輕羽,你如果信得過我,不妨讓我帶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對你我哪有什麼不放心的。”殷輕羽一口答應下來,“隻是這個東西來路古怪,又不知道給我這個東西的人是好意惡意,你如果發現竅門,先彆急著打開,等我一起來的時候再開。”
“這我自然是曉得的。”風蘭宛一口答應下來。她知道殷輕羽跟江湖之中頗有牽連,雖然她人不在江湖之中,但是想來那裡也是與朝堂一般,若是不小心隻會死無葬身之地。今日不過是見到殷輕羽如此煩心她才想要略進綿薄之力,可沒有再卷入其中的意願。
兩個人再次閒坐了一會兒,說了一番家常,風蘭宛便起身告辭離開,還帶走了那一隻鐵球。殷輕羽也期望她能夠早日解開謎團。
……
這邊殷輕羽算是小有成果,另一邊君宴在刑部確實碰了不少軟釘子。刑部本來就不算是他的地盤,刑部尚書丁一曼更是丞相慕容清的死忠,雖說不至於對君宴臉若冰霜,但是滿臉笑容之後卻是說不出的疏離。
一聽說君宴還要查之前的花魁案子,丁一曼便笑道:“一個花魁的案子,禦王又何必如此上心?”
“受害人身份暫且不提,天子腳下出現這樣的命案,終究叫人人心惶惶,不得不好好徹查一番。”君宴倒也客氣。丁一曼這個人為人圓滑,做事倒也妥當,昊帝很是欣賞他。隻是這個人未免很有些看人下菜碟的品格。若是貴人關注的大案子,他必然是做得又快又好;但是像這種查出來也討不到什麼好的案子,他就寧願把它們放在一堆生灰塵。
君宴的話丁一曼雖然聽到了,但還是打著馬虎眼,什麼卷宗難找啊人手不夠啊什麼的,總之推三阻四就是不肯讓君宴看到卷宗。
如是幾番下來,君宴也懶得看他這張笑裡藏刀的臉,自是拿出了昊帝的手諭來,“我從父皇那裡拿到了手諭,允許我再徹查之前的案子,丁尚書你可還要阻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