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黑衣人的語調有瞬間的溫柔,很快就消失無蹤了。
何雲清在地下莊園盤桓了許久,終於決定回到地麵之上。臨行前,黑衣人看著他:“你若是要留下來,我是不會反對的,要知道這一次你一旦出去,就會有如過街老鼠。”
“雖然我很希望人是我殺的,但是並不是。”何雲清看了黑衣人一眼,“至少我要告訴我的朋友這一點。”
黑衣人沉默不語,何雲清想了想才繼續發問:“之前藏劍山莊被人滅門,還有噬閣與往生門的恩怨,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不是我。”黑衣人毫不猶豫地說道,“不過我不妨告訴你,這些事情都是一個人暗中做的,這個人你也算是認識。”
這一下何雲清真是大吃一驚了,“我認識的人?又是為了什麼?”他認識的人本就屈指可數,簡直難以想象這些認識的人中間居然有一個就是喪心病狂的魔頭。
“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璿璣老人的長生秘藥藏寶圖?”
“這個……”何雲清自然是聽過的,但是不過是當做笑話一般來看待,難道還有人會當真?
“這份藏寶圖是真實存在的。”黑衣人卻不願意再多說,“你走吧。”
何雲清帶好自己的劍,衝著黑衣人抱拳行了一禮,轉身便離開了。
京城的氣候正式從深秋轉為初冬的時候,氣溫便明顯降了下來。正當南燕境內的各地百信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冬天做準備的時候,仿佛是老天還在嫌棄這個冬天不夠冷,又送來了一個消息:申然再次陳兵於北部邊境,對南燕虎視眈眈。
京城之中的氣氛倏然變得嚴峻起來,朝堂之上開始緊張的戒備,朝臣們反複爭論著該由誰去往邊境對抗申然大軍。當然也不乏求和派覺得談判為上,打仗為下的。
南燕雖然軍隊數量不算少,但是將才卻是極為難得,朝堂之上爭論了幾日也沒有結果。
這一日下了朝,君宴便早早的回到了王府,殷輕羽見到他回來,不由露出了一個微笑:“回來了?”
“嗯,你這邊事情怎麼樣?可還順利?”君宴坐下來,順手就拉過殷輕羽冰涼的雙手,替她暖著。
“也就還是那個樣子吧。”殷輕羽歎息了一聲。這幾日君宴也在忙著安排糧草北上,其他的事情顧不過來。恰恰這幾日,江湖上傳出了何雲清的蹤跡。原本疲軟的江湖各個門派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聞風而去。
殷輕羽立刻派出噬閣的人,但是不是為了抓住何雲清,而是協助他逃離各大門派的追捕。看影殺傳來的情報,何雲清是打算去雲之巔。
這倒讓殷輕羽放心了些,何雲清去了雲之巔,好歹還有風清揚可以照看著他。殷輕羽並不相信何雲清真的殺人放火,倒不是說他做不出來,而是他做完這一切之後消失無蹤的做法不是他的風格,殷輕羽憑著敏銳的直覺認定其中必有陰謀。
何雲清這一路上也是頗多艱險,饒是他武功蓋世,也差點應付不來。還好噬閣方麵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影殺一路暗中保護,或者提前通風報信。何雲清雖然走得坎坷,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還是能夠順利到達雲之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