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州城又出現了一具無腳女屍，凶手還在逍遙法外，老黃尚未轉醒，至今沒有得知他在山洞裡勘察出了什麼線索。劉少卿和宋清雅倒是有情有義，夜以繼日地照顧老黃。不停有妙齡姑娘喪生，衢州城的唐知府也愁得很，一有動向就上來稟報劉少卿。
宋清雅是老黃的親戚，且和劉少卿交好，我不好當麵問。以穆淵即將生日為借口拉她去一旁討論。
果然，宋清雅很是積極，“下月二十八便是他生辰嗎？他會喜歡什麼呢？”
我說：“他喜歡研究製作刀具武器。”
她認真思考：“那他還缺點什麼兵器嗎？我看看京城和衢州城有沒有獨特的兵器。”
“他缺一把尚方寶劍。”
“……”
宋清雅陷入了沉思。
實在不知道怎麼把話題繞到失足少女案上來，我隻好拉了穆淵做開場白：“穆淵帶你來衢州城多久啦？你有沒有和穆淵去過秋明山呀？”
她竟然害羞起來了，臉上帶著笑意：“人人都說爬山是個好活動，可我還從未爬過山呢。”
那你為何會中毒，中的毒所需要的解藥竟然是凝香丸，總不能說是凝香丸包治百病吧。
我把這些話憋了回去，隻得換個方式說，“也是，你打小身子不好，不能爬山。話說，你得的什麼病，怎麼聽起來好像很嚴重？”
她捧著臉，有些惆悵，“不知，大夫隻說是娘胎裡帶出來的病，沒法根治。”
怕我這種身體健康的人不能理解，她還給我打了個比方。就像一株花的根莖壞死了，無法吸收養分，怎麼做都是無濟於事的，給花葉注水隻是緩解一下花朵乾枯的速度，並不能讓花兒起死回生。
約莫是我沒天賦，覺得宋清雅說的事情對破解失足少女一案毫無參考價值。
宋清雅皺著眉頭，“穆淵……真的……喜歡尚方寶劍嗎？”
唯恐她把我的信口胡謅當真，我忙解釋說，“他喜歡的東西可多了，你無需放在心上。”
她的臉苦了下來。
我還想勸解一下她，不必執著於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況且穆淵都不執著。哪知穆淵突然出現，隻好打住了這個話題，免得到時候沒有驚喜。
他問：“姓黃的怎麼就出事了？”
我簡單說：“就為了保護我，然後被蝙蝠咬傷了，可能蝙蝠有毒吧。”
他捏著下巴思忖著，眼神在我身上遊離。
“不至於啊，你一點武功都沒有了嗎？怎麼需要他救？想殺他的人那麼多？怎麼他反過來救你？”
我被穆淵這一連串的質疑問得很是震驚。敢情他知道了老黃不少密料。
至於老黃為什麼救我，這得問老黃。我替他想了原因：“可能是他人體貼，懂得憐香惜玉。”
穆淵露出嫌棄的神情，貶損著我：“拿鏡子照照，你這副打扮，像個女孩子嗎？要是這樣他還憐香惜玉，搞不好是個斷袖。”
“……”
隻顧著留意穆淵的話，我忽略了身旁宋清雅落寞的眼神，一時間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看著她哀怨的神情，我趕緊閉了嘴。
劉少卿寸步不離守在老黃身邊，衣不解帶地照顧著老黃，細致入微得仿佛躺床上的是他的妻子。衢州城發生的失足少女案也被他擱置在一旁。真是令人費解。
為了老黃儘早醒來，我和宋清雅結伴出門，打算問遍衢州城的每個醫館是否有凝香丸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