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約了京城第一繡娘學女紅,走不開……”我推辭道。
“那我陪你吧。”
“……”本就是推脫之詞,其實壓根兒就沒有什麼繡娘,我也不想學女紅,隻好說,“走吧,你想去哪?”
他笑著拉起我的手,“去學女紅,然後給我繡個鴨子吧。”
“不學!”我嚴詞拒絕。
“那把你身上的荷包送我吧。”
“不行。”我愣了愣,“你怎麼知道我身上有荷包?”
“你和穆淵剛剛在鬨什麼?好像頭發什麼……”
我腦裡迅速回顧了一下不久之前發生的事情,覺得此事他不宜知道。我扒了穆淵衣服這種事情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尤其怕他想入非非,那就不好說了。
“這個啊……就是就是他每次發病之後會嚴重掉發……”
“真的?”他不是很相信。
我看著他的眼睛,十分認真地點頭。
為了不跳進自己挖的坑,我不甚情願陪著他出了門。
到了一個橋頭後停下。得益於今日的好天氣,出行的人也多,岸邊人來車往,水上船行舟返,岸邊水上不時都有笑聲傳來,偶爾夾雜路邊果農的叫賣聲……
楊玄燁說是想帶我見一個人,我心中並無期待,在等人的間隙裡坐在一個和善的果農身邊啃瓜果。
“公子,要不要嘗一個?”老農捧著一個碩白的香瓜朝著楊玄燁問道。
“不了,我朋友……”他笑著推辭。
我啃了一口瓜,說,“拿著吧!彆客氣。反正你花錢。”
“好。”他這才接過那白瓜,瞥了一眼江麵,恰見一葉小舟緩緩蕩了過來。
小舟上麵坐了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男子身前是一方小桌,擺了一些茶水瓜果。
乍一看倒也沒啥,不過是一個清閒公子哥在遊湖泛舟,隻是那公子哥偏過頭來,那輪廓與楊玄燁有幾分相似。我怔怔地看了一會兒,船夫推著小舟愈來愈近,公子哥的臉越來越清晰,那下半邊臉竟和楊玄燁的一模一樣,隻不過他的鼻子稍細致些,眉眼更秀致。他好似朝我笑了笑,狹長的眼微微向上,眉梢間都是魅惑。
是的,魅惑,我有生之年第一次用魅惑一詞形容一個男子。
小舟停在了我身前的一丈之遙,那好看的公子上了岸,直直地朝著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