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身之前，我一再詢問茉茉的意見：“你確定要跟我們走嗎？你是西泠境的人，或許適應不了中原的生活。”
她那稚嫩的臉掛著天真的笑，聲音軟糯動聽，說著，“姐姐，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望了眼身後的孤煙大漠，想了想，說，“你好好考慮一下，可能你年紀還小，覺得中原很新鮮，不過等你去到了中原就會想念你的親朋和故土了。”
她抿了一下嘴，“姐姐，我沒有親人朋友。”
“……”是我大意了，提到了人家的痛處。
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就叫她收拾一下隨我上了馬車。
我便抓著阿宣的手，借力爬了上去。
楊玄燁站在後邊的那輛馬車叫著我，“你走錯房就算了，怎麼還上阿宣的馬車？”
我扶著馬車往後看，“我要和茉茉一同坐著，人家一個小姑娘初來乍到，要和她聊聊天。”
他有些不悅，“不行，我要看著你才能放心。”
“不用擔心的，阿宣會保護我。”說著我就把手遞過去給茉茉。
他走了上來，停在我身前幾步，朝我遞來了一隻手，“讓阿宣和她聊就好了。”
“這不好呀，人是我惹來的，我得負責。”
茉茉表現得有點為難，“姐姐，我自己走路就好了，你還是和黃大哥同乘吧。”
她口中的黃大哥就是指楊玄燁，他在外一直都化名黃某。
“不用，他就隨口說說而以。”我抓住了茉茉的手，用力將她往上拉。
她看了眼楊玄燁，遲疑了一下，還是爬了上來。
我迫不及待地拿出了葉子牌來，拉著阿宣同我們圍成一個小圈。
她伸手去摸了摸劍鞘，“我得時刻注意著四周動向，你們玩。”
“你要相信方鶴。”我安慰著她，拿著葉子牌分發了起來。
茉茉顯得就積極多了，“姐姐，賭什麼呢？”
我提議道，“在臉上畫烏龜嗎？”
茉茉搖搖頭，“這樣不好，等下你輸了被畫了一臉，黃大哥得生氣了。”
“你真體貼。但你能不能彆小瞧我，你是不是怕自己被畫一臉烏龜。”
茉茉捏著下巴想了想，“那就輸了的人要大冒險。”
沒玩過這樣新鮮的，於是就這麼定下來了，我已經在心裡盤算著，到時候讓茉茉做點什麼好呢？生吃辣椒還是學狗叫呢？
在心裡想了十幾種整人的方法，我就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打輸。
茉茉攤開牌，看著我露出了壞笑，“姐姐，你要做點什麼好呢？”
我慌得緊，心裡想著，辣椒那麼辣，吃下去會不會腫成豬頭，楊玄燁看見就很不好了。
“姐姐，你到黃大哥麵前……”她咬了咬下唇，沒有往下說。
到楊玄燁麵前自毀形象？
她狡黠地看著我，“姐姐，你到黃大哥麵前跳舞吧。”
“我不會跳舞。”
“姐姐，你想耍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