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走錯路罷了,誤打誤撞看見她被綁了。
現在這樣互訴衷腸的煽情時刻,說出真相的話,多多少少有些敗興。
我還是直說了,“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可能隻是恰好路過,撞見了你被人抓住了。”
“姐姐,你不用不好意思。”她竟然笑得一臉嬌.羞,“擔心我也不是可恥的事情。”
“……”
我掙了起來,沒空和她繼續鬨,還有一堆書沒有抄完呢,於是捶了捶發酸的胳膊,叫了沁水過來研墨。
我抓著筆抄寫著,不時側過臉問著她,“殿下最近在做什麼?”
沁水回避著我的眼神,“殿下在勤政殿處理政事呢。”
“都沒有回過長樂殿嗎?有這麼忙嗎?”都不曾來找我。我添了句,“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傳到給他!?”
沁水研墨的手一抖,把頭伏低了,“奴婢沒有見到殿下……”
唉,果然。
“那你有沒有給他身邊的侍者傳話?”
“奴婢去了幾趟了,門口的公公說都已傳達了。”
“真的?”我不甚相信,也不願相信。
茉茉湊了過來,雙手擱在案前撐著臉,她眨著圓溜溜的眼睛,“姐姐,你真覺得他是不知道嗎?”
他知道了,但不願意來見我。哪怕再忙,隻要願意抽出時間,一眼總是能看見的。
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我自認不是灑脫不羈的人,還是會被他的一言一行牽著走,抄了幾天書後,我實在是無法忍受這樣的不安與糾結,決心去問清楚他究竟為什麼不理我。
如果他是喜歡上彆人了,那也得打他一頓泄泄氣。
當晚,把所有人都遣退後,我和茉茉互換了衣裳。
留下她繼續抄書,而我低著頭掩著臉拎著食盒溜了出去。
我和茉茉的身形相差很多,好在已經夜深了,宮娥都開始犯困,沒怎麼留意四周的動向。
這一路上,我在心裡默念著許多想要對他說的話,設想著他見到我的場景,一想到便忍不住雀躍了起來,腳步都不覺放快了許多。
都已經是子時了,勤政殿還是十分亮堂,能看到一個坐著的影子投射在窗紙上。
對上門口侍衛的眼神,我拎著食盒在他們麵前晃了晃,“奴婢是奉太子妃之命,前來送些粥品給殿下。”
“給我吧。”侍衛麵無表情地伸出手來。
我將食盒往身後藏了藏,“娘娘說了,得奴婢親自送進去。”
侍衛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另一隻手已經去摸劍柄了。
“唰”的一聲,寒光乍閃,一把冷劍就對準了我的脖子,“回你原來的地方去,不然在下就動手了。”
我訥訥地看著他,順著劍的方向看到他身後那個映在窗紙上巋然不動的影子。
沁水過來,也是遭受到了這般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