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我隻是很擔心茉茉，並沒有不信你，我也不知道她會變得那麼重要，我也不想你擔心……不想成為你的累贅……”越說話音就越虛了，最後低得自己都聽不見。
“你……”他環抱著我的手臂鬆了鬆，身上的重量搭在了我身上，我沒有準備，扶著他踉蹌後退。
一聲沉悶的聲音砸在地上，他頃刻倒下，他的衣袖自我手中抽離。他暈倒在地，不省人事，臉色慘白得令人擔憂。
“老黃！”我惶然地跪了下來，伸手去探他的額頭，手背處貼到的烈暖使得我心神難安。
“你是不是又想嚇我？”我腦袋有些錯亂，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了，隻好不停地拉著他的手，妄圖拽醒他，“你不要嚇我！你是不是在氣我？”
聽到聲響的方鶴和阿宣帶著大批侍衛趕了進來。
他們看到楊玄燁躺在地上，臉上的表情都是那樣凝重，方鶴皺著眉頭，鎮定地將他扶起來，阿宣看了他的情況後，親自動身去請太醫了。
方鶴一直勸我保持冷靜，我隻是表麵做到了，內心還是慌亂害怕得要命，怕是毒發，就抬手去掀他的眼皮。
手顫抖不止，好幾次觸碰到他的臉都沒有敢繼續下去，害怕看到可怕的一幕就手抖得更厲害……越是抖就越不敢去觸碰他的眼睛，怕他此時經不起我這粗魯的動作……
我顫著聲，“方鶴，我想看看他的眼睛。”
他不解我的意圖，還是照做了。
我看到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得快要趕上了聖上那樣，雙眸中映照的畫麵是那樣的淺淡，淡得好像近乎虛無。
茉茉看到我這樣驚慌，就不顧阻攔，直接跑了上來，跪在床邊觀察著他的樣子。
她最擅長製毒製藥，看診方麵應有些經驗，就隻好讓她先提前給楊玄燁把把脈。
她憂心忡忡地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眉頭不時皺了一下，稚嫩的臉色浮起不符年齡的嚴肅，當她看到他的雙眼時，也和我一樣嚇得不輕，隻是她反應更大，嚇得蹲坐在地。
好似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
“老黃他是怎麼了？”
她一臉驚恐，磕磕絆絆地說著，“是……牽魂、引！”
方鶴眼中閃過驚駭的情緒。我不知道什麼是牽魂引，但看到他們這樣的反應，也知道情況不樂觀。
“黃大哥中毒不深。”茉茉緩了一下，“這些日子他肯定是憑借著他的意誌在支撐，最近應該是發生了讓他心神不寧的事情，他才撐不住了……”
是我今天惹得他不快……
他的唇失了血色，額頭還是發燙的，哪怕是昏了過去，眉頭還是皺著的，不多久額上就出現了些細汗。
茉茉說，“歸玄先生會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