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意歡：“小恬，你有沒有過……你試過……”
小恬：“郡主有話不妨直說。”
環顧四周後，她才說，“你見到好看的男子會走不開嗎？”
小恬來了興致，“郡主可是見到殿下啦？”
“不是。”
“真不是？郡主身邊還有比殿下更好看的男子？”
還真有……那人長得還和她們口中的殿下有幾分相似，隻是眉眼更秀致，多了幾分柔情。
她有些急，“你還沒回答我呢。”
“看到好看的男子的話，有時候會忘了走開。”小恬認真地回答著，“這廟裡都是和尚，有什麼好看的。”
她細細思索了一番，忘了走開和走不開好像是兩回事。她分明記得要跑開的，可就是腿腳不聽使喚，寸步移動不得。這太奇怪了。
走不開就走不開吧，隻要不再碰上他就行了。她是這樣想的。
在幾日之後的乞巧節那天，他們又碰上了。
那是她為數不多會出門的節日。
不止她，幾乎全京城的女子都上了街。街邊巷口都擠滿了成群的女子，各家閨秀爭相展示自己的作品，暗自比拚著。
岸邊的一處寬地上，還有一群著裝打扮驚豔的姑娘在潛心跪拜織女娘娘，為了祈求心靈手巧。
多數姑娘求個好手藝都是為了找個好人家，還未出生就被定了終身的她就沒有這種追求了，隻在一旁默默地看著。
水上來往的畫舫也映入了她的眼簾，引人注目的不是畫舫中的鶯鶯燕燕，而是處在鶯鶯燕燕當中的男人。
她愣住了，就這個專屬於女子的節日，他竟然還出現，可真是風流成性。
自然，她又移不開腳步了，僵在了原地，身旁來往的人已幾經穿梭，她仍是站在橋頭。
“小恬，拉著我，帶我去戲台。”
“好。”小恬便拉住了她的手，將她往橋上牽去。
小恬已行了兩步，她的腳仍沒有抬起來，被小恬拉得搖搖欲墜。
人是極容易發現彆人在看自己的，畫舫上的楊玄霖也把目光轉了過來，看見了一幕拉扯的畫麵，好像是一個姑娘拉著另一個姑娘要往一邊去，但被拉的姑娘並不想去，被拉的姑娘還不停地把目光轉向他這邊。
燈火通明的畫舫越飄越遠，他們眼中的彼此更為模糊渺小。
再看不清他的麵容後，她的腳終於有了行動，卻不是照她的意思行動……雙腳不聽使喚地朝著那個畫舫駛遠的方向跑了過去，纖弱的身子穿過人群，最終停在一處岸邊，前邊已無路，所幸還有欄杆阻礙著，她才沒有即刻掉下去。
那雙腳在指引著她向前，可麵前的是一條河呀……
她內心一萬個不情願，還是栽了下去，隻聽到一聲的噗通，水麵乍開一朵大水花。
岸上是小恬的呼喊求救聲，還有一群慌亂不已的姑娘。
守在橋頭的是些祭拜織女祈求心靈手巧的姑娘，哪裡有人識水性，姑娘家拿了長竹竿伸進水裡，可那水裡的趙意歡卻越飄越遠。
小恬的驚呼聲終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撥開了靠在身上的姑娘，看到水中的姑娘撲騰了幾下就消沉下去後，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跳入了水中。
救上來的時候，人已經暈了過去，岸上圍了一群姑娘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