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明咂咂嘴,看了一眼夏國富,在心裡默默想了片刻,終於淡淡道:
“行吧,我可以看看。”
說著葉天明站了起來,對著石文斌道:
“石老爺子,我來給你瞧瞧吧。”
石文斌擺擺手,有些敷衍笑道:
“沒事的葉小友,你坐著就行,我的腰上治不好的,多少名醫都束手無策。”
葉子風淡淡道:“現在市麵上多數的名醫都是誆騙害人之輩,算不得神醫名醫,我看在夏老爺子的麵子上可以給你看看。”
石文斌一愣。隨即看到了夏國富的眼神。
他咬咬牙,終於點點頭:“好,那就讓葉小友看看。”
說著,石文賦將信將疑地露出自己的腰背。
反正腰已經這樣了,讓葉天明試試也沒有什麼,他可不指望能治好了。
權當給葉天明看看。
葉天明目光看去,看到石文賦的腰,頓時皺了皺眉。
因為石文斌的腰常年無法動彈,腰上的肌肉都已經萎縮了下去,用手按壓如同枯樹一般,毫無生機可言。
他取出隨身帶著的銀針,快如閃電般連刺四針,刺入了腰後的四處關鍵穴位之中。
石文賦一愣,狐疑道:“葉小友,你這是在乾什麼?”
“忍著!”
葉天明說完,手指推按他的腰椎和銀針。
隻見枯樹一般的皮膚下好像多出來幾隻小蟲子,在他的皮膚下亂竄。
石文賦感覺腰後既有火辣辣的感覺,又好像被人把皮剝了下來。
既癢又疼,還酸還麻,難受的很。
葉天明看到石文賦一聲不吭,緊緊咬著牙關,不由得點了點頭。
再按壓穴位,找準時機把四根銀針瞬間全部都取了下來。
“噗!”
石文賦的後腰處,那銀針的針眼處肉眼可見地噴出四股灰氣,枯樹般的皮膚也有了點點生機。
石文賦喉頭湧動,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嗝。
葉天明收起銀針重新坐了回去道:
“你走動一下試試看,輕點彎彎腰,讓它活活血,舒舒經絡。”
石文賦將信將疑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腰,緩緩地站了起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前後彎了彎腰,真的一點也不疼,比以前那種僵死的情況強上百倍。
“真的好了!”
石文賦有些忍不住地彎腰摸了摸自己的腳尖,發覺已經完全康複,激動地走向葉天明:
“葉小友,你真是神醫啊!我的腰現在一點也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石文斌激動無比,隻覺得像是在做夢!
天知道他為了治好這傷,去過多少的地方,想不到今天在這裡治好了。
葉天明不動生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掌道:“你還得再恢複幾天,再活動一下,就可以完全恢複了。”
徐山君有些詫異,剛才他可是親眼看到石文賦行動是怎樣艱難的,就紮了幾針能恢複這樣?
徐夢蘭看了葉天明一眼,微微蹙眉道:“誤打誤撞!”
在她看來,腰傷本來就不是什麼厲害的毛病,就算是葉天明治好的,也沒有什麼光彩可言。
石文賦可是知道自己這傷多難治:
“徐統尉,你可不知道我這傷……”
他的話還沒說完,葉天明就開口道:“算了。”
石文賦看到葉天明不想多說,也就閉上了嘴。
夏國富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衝石文賦一挑眉。
剛才眼前的三個人都不相信葉天明,現在好了,看看咱的眼光,再看看你們的眼光。
夏國富有些得意,主動開口問:“老石,今天你給我引薦徐統尉,我也幫你治好了傷,你不算虧吧。”
石文賦樂得都看不見眼睛了道:“不虧,不虧。”
夏國富知道捕龍局的地位特殊,其中的統尉更是實權人物,這等人物絕不可能隻是單純地見自己一麵,於是用疑問的眼神看了石文賦一眼。
他們多年的朋友了,石文賦立刻明白了夏國富的意思,當下一拍腦袋道:
“到底是老了,剛才差點把徐統尉的事情都忘了。”
“老夏是這麼回事,徐統尉買了一件東西,有些摸不準真假,聽說你這方麵是行家,所以請你來鑒彆一番,看看是真貨還是假貨。”
自從夏國富進來,徐山君就等著這件事呢,當下把自己花了上億還欠了個人情的古鼎拿了出來:
“夏老,您給掌掌眼,看看是真是假?”
夏國富本來就癡迷古董,為此特意拜過幾位行家當師父,一看到有寶貝,眼睛都亮了幾分。
“青銅古鼎!大件啊!”
古董行裡,凡是青銅器,都是絕對的珍寶。
說句價值連城毫不過份,夏國富拿起放大鏡,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就在他看的時候,屋裡的石文賦和徐山君父女也跟著看,神情都很緊張。
這可是價值連城的青銅古鼎啊。
葉天明則隻是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端起眼前的茶喝了起來。
夏國富看了半晌才點了點頭:“是真的,價值連城。”
聽到這個話,徐山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東西要是假的,那他的錢可就都打了水漂。
徐夢蘭輕笑一聲:“爸,我朋友之前也說是真的,這下你可以放下了吧。”
她話音剛落,葉天明頭也不抬地說道:“古鼎是假的!”
一句話過後,屋內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