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這聲音來的猛烈,遲蕭忍不住抬起視線無措的望著眼下的場景。隻見許多人手中拖著照相機或者攝像機對著她和劉導照個不停。閃光燈在這一刻似罪惡的照明。
“劉導,這就是你下部戲的女主角對吧?請問你們之間是利益交換麼?”
“遲蕭女士,身為在校學生對於眼下這幕你作何解釋?”
“劉導....”
那一夜是噩夢,遲蕭隻覺得捂著被角遮攔住自己的臉彆人就什麼都看不到了,看不到自己的肮臟和罪惡。他們的聲音如同重複的錄音機,卡在了自己的記憶中。
那夜的午夜,穿著被撕裂的學生校服走在冰冷的街上,所有的溫度都是那麼刺骨。
坐在橋邊高架台上,下方海潮伴著黑夜層層席卷。潮濕的溫度讓遲蕭自心而外打了個寒顫。淚滴大滴滾落掉在下麵翻騰不休欲將自己全然淹沒的河水裡。遲蕭握起手邊冰冷鐵臼的啤酒。隻需要過了今晚,就什麼都沒了。不需要任何解釋。可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覺得很難過。墜入的肮臟深淵終究無法逃離。不為人知還好,一旦被捅破,迎接而來的將是萬劫不複的唾罵。
上天為什麼不睜開眼睛看看自己,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殘忍,若可以,遲蕭可以用她今生的不順來換取母親的安康。可這一切似乎都是妄想,自己要到哪裡弄到二十萬呢。想到這裡,遲蕭忍不住蹲在麵前鬆花江的高高架橋上。望著下方水聲湧起湧落。
“姑娘,你怎麼了,沒事吧。”
一道溫柔的聲音在遲蕭的上方傳來,遲蕭不禁轉過視線望著自己身邊不知何時悄然走來的男人。或許在這一刻陪在自己身邊的應該是自己的男朋友才對,可是遲蕭沒有告訴他。因為她不知道該怎樣用這肮臟的軀殼去麵對自己純潔的愛情,眼前出現的男人迅速讓遲蕭下意識的沉淪,站起身,遲蕭知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萍水相逢又能怎樣呢。難不成能為她救救她的母親麼?
冷笑過後,遲蕭沒有答話,轉過身側過那男人的身邊就要離開。那男人長得眉清目秀,一身休閒的裝扮看起來俊朗非常,男人不禁嘴角淺淺勾勒,無害的笑意轉過身望著遲蕭的背影“姑娘,天很冷。”
男人退掉自己的外套,向著遲蕭走去,披在了遲蕭的身上。遲蕭心中暗嘲,不知道這男人明日看了報道會有什麼感受呢,可能會嘲諷自己吧,不過現如今有一絲那男人的溫暖依舊在這件外套上,遲蕭竟覺得似乎瞬間不那麼寒冷了。
“謝謝你。”
“不必。不如我陪你喝酒吧。”或許是已經醉了,遲蕭未從那男人眸中看得出豁藏的野心,或許是太需要依靠。遲蕭沒有應答。寂靜夜中,遲蕭不知覺間輕靠在那男人的肩膀。兩人醉了,或許誰都沒有過多察覺。就已經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