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們站住!”可是櫻姿等人哪裡會聽他的話?而且也確信遲蕭不會說些什麼。那麼丟人的事情,她難道想再次擴張糾察一遍?隻是再給他自己種下傷而已。因此櫻姿不禁對著此刻已經起不來身的遲蕭豎起中指以及囂張的笑意就此明顯。
微閉上雙眸,遲蕭暗暗搖了搖頭“不,我沒事。”企圖重新站起身,周身的酸痛瞬間襲來。
“跟我去警察局吧?”明明是受了對方欺負,所以此刻更應該去警察局說明一切才對,可是遲蕭不禁垂下視線再度搖了搖頭,其實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對,所有的一切根本不是公眾所能解決的了的,就連她自己都解決不了,還能如何。
倔強的站起身,可是最終又欲無力的癱倒。男警瞬間將遲蕭攔在懷中,以免她再次跌倒。“我家就在附近。去我家吧。彆害怕,我不是壞人。”
這是遲蕭第一次開始正視這個男人,隻是便衣穿著休閒運動裝的他看起來很健碩,與此同時額間劃過的許許汗漬微微有些黝黑的皮膚,可是卻有著堅實的六塊腹肌緊貼在上衣汗水侵蝕的衣衫上。長相到是一副男人味氣息十足,甚至額下有著點點男人的胡須。語調更為有力,除了那雙溫暖的眸,似乎看起來他不像警察,更像是個拳擊手般魁梧。
“謝謝不必了。”遲蕭可沒有隨意去一個男人家的習慣,所以此刻打量過他之後倒也沒有得出過多的結論反之更覺無所謂而已,掙脫出他的懷中企圖自己離開這裡,可是將才乞丐似乎被她們的高跟鞋踹擊的有些嚴重,此刻向前走了兩步迅速再度跌坐在地上。
那男人不禁快速走上前,而後輕輕挽起遲蕭的小腿。漏出那已經淤青的膝蓋。已經傷成這樣還要逞強的姑娘,手掌不禁輕輕撫著。
“啊。。”遲蕭瞬間隻覺疼痛感蔓延。男警二話不說,沉下一張臉,而後橫抱起遲蕭迅速離開這裡,沒轉了一個彎走進一邊臨近的大樓,一直到抱入自己的家門。全程遲蕭甚至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因為似乎無論說什麼,這男人都根本不會聽一樣。所以除了靜默之外,隻是靜默。
而這男人似乎也不願多說話,甚至對於這樣的場景並沒有過多的感受,那麼理所當然的模樣。“我叫李勇,以後有人欺負你了,你可以直接找我。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她們那麼欺負你,可是,我不希望會有第二次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叫什麼名字。”
拿出屋內的醫藥箱,滲透藥水的棉花棉輕輕覆蓋在遲蕭的膝蓋淤青處,不顧忌遲蕭此刻是否疼痛,因為現在定然稍稍的動靜對她而言都是難言的痛楚。李勇不禁有些心疼麵前的姑娘。或許保護弱小是每個警察都想要做的義務吧。
“我..我叫遲蕭。”看起來明明差不多的年紀,可是這男孩是這般悉心的為她處理傷口。溫暖的氣息穿透,遲蕭望著麵前的陌生男人,或許這個世界還不是完全冰冷的吧。可是,如果他也看了有關於她的報道還會不會這樣認為呢?又會不會這樣對自己呢?遲蕭不知道,甚至對於這個答案完全失去興趣。也或許是一種莫名的恐懼。已經經曆過太多的鄙夷,難得的平靜就這樣最好吧。
“哦?很好聽的名字呢。”微微彎起嘴角,望著遲蕭,兩人不知算不算熟悉,隻是此刻難得的靜謐時間讓遲蕭依賴,可是又知道根本就不能久留。彼此誰都沒有留下電話,似乎這樣一彆之後日後再見何時誰都沒有必要過多在意,在遲蕭依舊有些跛著腿離開的時候,李勇想要送她回去,可是被她拒絕了,之後就隻能看到那個倔強的身影,李勇張了張唇角想留下這個倔強女孩的電話,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一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這片空間。
不必要停留在自己的世界裡,自己的世界已經不再純白甚至漸漸泛黑了。抬起視線仰望天空,依舊是大片灰跡遮掩的畫麵,總是覺得那麼讓人難以看的清晰。可更多的時候又是那麼無奈。
就在此時,包中的手機突然響起,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遲蕭輕言“怎麼了,王玥老大姐,現在叫我啥事。”
“來,陪我喝酒,我就告訴你個好消息。”對麵王玥明顯喝了酒而且有些醉醺醺的感覺,就算透過電話,隻要聽到對方的聲音也可以知道對方現在的情緒,這就是一種默契,“好吧,你在哪兒。”儘管自己腿上的疼痛讓自己半步都不想動,可是眼下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能將這一切說明。就連自己也不想這樣認為。可是眼下無奈隻能歎口氣,攔截出租車趕去王玥口中的老地方。她所說的老地方不過就是她的工作地點。
所以當遲蕭趕到王玥所在的酒吧的時候不禁首先看到的就是醉醺醺的王玥,周圍空間狂熱的震裂氣息依舊這樣明顯。讓人似乎想心底處泛出哀鳴。可偏偏又什麼都坐不了隻能做一個寂寞掙紮的可憐蠕蟲,在這片空間一寸寸冰冷。遲蕭絲毫不為其所感染一瘸一拐的走向王玥身邊。
“喂。你怎麼了。”拍了拍王玥的肩膀而後坐在王玥的身邊,王玥已經喝醉眯起視線望著麵前的遲蕭,嘴角溢出笑意。“嘿,一日不見你這臉怎麼弄的跟熊貓似得。被誰給懟了?”若說望著遲蕭的臉,王玥也一定會是第一個看到遲蕭異常的人,隻不過現在喝醉了,很多市縣都看不清晰,所以隻當做了異常玩笑而已。
洋溢的冷笑更為明顯,遲蕭不禁陰下一張臉,想躲避周圍的視線,因為明顯感受到周圍有些目光望來。儘管在這裡似乎很多時候根本就看不清晰她的臉,可遲蕭還是覺得很怕。在某一個瞬間被一個熟悉的人伸出手指指向自己,這樣的感覺,真讓人惡心。
“你彆喝了。”不想讓王玥為其過多擔心,可是也不想就這樣看著王玥喝悶酒。可是她根本就阻攔不了,什麼都阻攔不了。似乎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可笑。
王玥溫柔的視線在雜亂的燈光中望著遲蕭顯得是那樣溫暖,遲蕭知道,這抹光線永遠都不會消退的,這些溫度都殘存在內。感受這所有的情緒都會漸漸讓人覺察到一種溫暖的窒息。隻見王玥嘴角淺笑,而後自自己的手包內拿出一張銀行卡,以及密碼已經寫在上麵了,看起來是新辦理的卡才對,“這裡麵有三萬塊錢,我跟一朋友借的,你先拿去用,不夠我再想辦法。”高舉起酒杯,在燈火闌珊之下王玥再度咽下一口酒。麵頰已經有些泛起紅暈。
遲蕭看著這張銀行卡,不知為什麼,望著王玥的視線不禁有些感激和不舍。“我不要,你哪裡來的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對於王玥的了解沒有人能勝過遲蕭,王玥一直以來是個孤兒,所以從小到大生性孤僻,更是很多人眼中的三流女人,可是隻有遲蕭知道,王玥是最善良的人。她不是什麼三流,可是這也是她沒有朋友的原因,所以此刻她說是朋友,她拒絕。
“唉我說,你什麼時候這麼磨嘰了呢。”一臉不屑的意味拿起酒吧台上的銀行卡然後放在遲蕭的手中雙手緊握。“遲蕭,你今天要是特麼不收下這錢,我馬上從天台上跳下去,不信你就試試。”
對於來曆,她沒有任何的解釋,就是這樣,所以才更加讓遲蕭覺得不安,可是,他知道,王玥說的出做的到,而且王玥不想說的事情你絕對觸碰不得,所以此刻遲蕭隻有一個選擇就是收下這張銀行卡。坐在王玥的旁邊,自己從小的摯友,遲蕭覺得她從來沒有看錯過,要了杯深水炸彈,與王玥同飲。“你要瘋,我陪你!”有王玥在身邊,所以從來都不需要擔心安危,因為王玥就是她的擋箭牌。所有的事情她都毫無保留的去保護她。所以喝下的烈酒火熱的燒在心底,。就算現在在最困難的時候,能完全為了她著想的也隻有王玥一個人。
“記得我們以前呢,那時候玩個橡皮泥都能玩出意思來,看看現在,除了錢什麼都沒用。”小時候的單純怕是再也回不去了,王玥看看現在再看看曾經說不出到底哪裡好與壞,隻不過是不願意接受眼前的自己而已。所以所有的情緒都開始變得冰冷甚至讓人窒息。
心底最深處隱藏的秘密,無人能知,“現在和曾經根本就不一樣了。那個世界裡我們的天空秤砣飄著的都是吃,玩。現在我們的天空裡飄著的都是錢錢錢錢錢。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使萬舵船,有錢能買八億杯優樂美讓喝的人屍體繞地球兩圈!有錢還能有阿凡達侵略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