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不久後母親的手術成功後,那麼一切都會變得晴朗起來,遲蕭似乎也在瞬間想到了文曼,畢竟這十萬是有他的八萬,雖然不知道遇見是對還是錯,可是此刻看來似乎似乎自己欠了他很大的人情,自己到底值多少錢。唯有冷笑吧。
“媽媽,你沒事的,很快就會好了。你想吃點什麼,明天我帶給你,”醫院的飯向來不好吃,所以遲蕭總是想著要給自己的媽媽帶點什麼東西,隻是之前的媽媽總是在昏迷。讓她總是很心酸。似乎有許多想說卻說不完的話都在腦海中,可是卻又漸漸失去溫度在肉眼所見的情緒之中。
似乎依舊是很虛弱,以至於遲蕭的媽媽隻是握住遲蕭的手心,溫暖的看著遲蕭,什麼話都不說,慈愛的視線那般熟悉,遲蕭覺得這道視線一直都是記憶中最溫暖的存在。所以為了這溫暖的存在,付出再多都無所謂。
寧靜的夕陽漸漸墜落,這一刻的寧靜或許下一刻即將淪入荒蕪。在那些肉眼看不到的空間裡,永遠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驚濤駭浪下一刻吞滅其所有,因而墮落的氣息也從不見得減弱或者增強。完全找不到蹤跡。
事實上而言,當櫻姿自麻袋中因為手機震動轉醒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在自己的大床上,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氣息這麼悶,而且周身那麼疼。當保潔人員因為她接電話的聲音而一點點解開束縛的時候,櫻姿才獲得重生般睜開視線望著四周。恍然 想起自己似乎被砸暈的事實,可是此刻頭痛的厲害,從袋子中掙紮站起身,不顧保潔人員關切的問候“姑娘,你沒事吧。”
“滾!”一如既往暴躁的脾氣,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知道收斂,所以總是會讓人覺得,這麼沒教養的人被人教訓也是活該。可是說歸說,似乎都隻不過是一種極度和抱怨。因為自己得不到的彆人就能輕易得到所以心中引起的不平衡。
就是這樣的感覺,櫻姿坐在車內稍稍平靜,發動車子決定先去醫院,然後調查監控,一定不能放過哪個女人對自己下陰手。與其說是報警不如說是弱者尋求庇護的脫逃,真正有實力的人從來不需要,他們的理,就是他們壓的錢,隻要有錢, 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現實,再度燈火闌珊的明媚,在很多人的眼中都顯得簡練,嘴角清淺,感受的溫度也從來不是緊緊說說而已作休。
隻不過更多的時候,我們不知道到底該采用什麼方式來麵對我們眼中的挫折。
於是,那些不甘的呢喃和憤怒的咆哮,以及卑劣的手段贏取生機。這一切都是這個社會交給我們的現實。或許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公不公平。
文曼饒有興味的看著攝像機內的畫麵。想堵住那些記者的嘴是不可能的,他們隻會將這件事情繼續擴大反倒傷了自己,索性偷天換日,將所有的原本真實變為不真實。而床上依舊是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劉導,還有一位身材與遲蕭及其相近的女人,文曼看過被曝光出的照片,好在沒有一張是曝出遲蕭的臉,看來遲蕭也是再被發現的那一刹那覺得心慌先用被子將臉全部遮攔。這女人的穿著和那日遲蕭的衣服也是一模一樣。或許唯一不同的是,這女人是文曼讓人從窯子裡找來的。付了不少的錢,做完這一筆讓她迅速離開這裡。所以也就沒有人會真的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將那一日被曝光的所有模樣重新按揭好,其實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文曼不禁吸了口氣,麵對劉導的肥肉彪子實在是沒什麼觀賞的興趣“宋佳,這裡交給你了。”站起身,文曼對身邊的助理說著。宋佳是文曼的助理,無論是公司還是生活上,兩人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們。“哎呀呀,當然沒問題啦~我就喜歡做這種事情啦,感覺就跟真的抓奸了一樣。”
與此同時,宋佳長相極為妖孽,皮膚白嫩,注重保養,說起話來很有女性範兒高蹺蘭花指。也可以直接點說,這位助理是一個高級小受。所以在文曼的身邊就更是喜歡各種獻殷勤。
“哎呀呀,女人的表情不要太妖媚啦。保持和照片上一致你懂不懂規矩呀~不要露臉!哎呀呀,我說那個劉胖子,你臉上被抓住的惶恐呢,惶恐~那個feel 怎麼找不到了呢~”好吧,看來這件事情交給宋佳做,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最起碼承受能力比自己強上許多。
所以文曼不禁走向陽台,點燃一根香煙。望著眼下大片燈火繚繞的城市,他向來占據高點俯視所有眼下的東西,他自認為站的高了,就可以將所有的一切看得清晰。更多時候的更多事情不過就是拍一拍錢的事兒。人形的本質就會毫無疑問的揭露。
可是就是有這樣一個女孩,自己這麼一大塊金子在她麵前,她居然不知道撿。甚至傻傻的和自己談條件。難道是她做戲做的好?可是調查她的資料來看,她確實沒有過任何不良的曆史,背景很乾淨也很普通。從小跟著離異媽媽一起長大,隻有過之前曝光的那一個男友,可是據深刻探究來看,是純粹的校園戀情,甚至接吻都沒有過。
想起第一次相遇,或許每一次相遇都是一場意外,你不知道誰會停在這裡,也不知道誰會走,但是更多的時候,我們都很期待這樣的意外。儘管降臨的時候,我們會那般懷疑。香煙燃儘,文曼轉過視線望著屋內的場景,看來經過宋佳的指導他們做的還很不錯,重現出了當日的場景,之後就會拍攝那女人的單獨被曝光之前的照片明日好加以說明。
拿起手機,按亮屏幕,找到那個最近才熟悉的號碼,撥通。響起嘟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