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蕭此刻遠遠地看著,遲蕭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若不是因為那件事,她本可以做一個正常的女人,過著正常人的生活,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那個縮在地上的女人造成的,她的罪惡已經沒有辦法原諒。
遲蕭唯有冷笑,心底竟然沒有一絲憐憫。她以前可不是一個惡毒的女人,現在她也不是。隻是那樣的仇恨卻讓自己迷失。或者不報仇可以讓內心平靜,但是怨恨卻可以讓她一輩子沒法安寧。為什麼不不報仇呢?她那樣對我,而現在我隻是小小地懲罰她一下。
“彆過來!彆過來!我沒有做錯!錯的是她們!是所有丟棄我的人!”突然櫻姿情緒更加地崩潰,她像是一個女瘋子,坐在地上,雙手揮舞,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欺辱,淚水在黑暗中都能看到晶瑩的光芒。
“我沒有錯,我沒有錯。。”櫻姿像是一個乞憐者,她癱在地上,無力地閉著雙眼。黑暗中看不表臉色,看不表痛苦的麵貌,但是哀憐地聲音卻久久地在鬼屋子裡回蕩。
“我要怎麼辦?”遲蕭看著這一切,她覺得心裡的仇恨稍小了一些,但是現在的場麵的確有些不可收拾。唯一讓他覺得安心的是,文曼一直在她的身旁。因為在暗處,遲蕭無意看打了他的存在。這個現在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一直在自己身邊。儘管看不到,可依舊是自己心裡的稻草。
“彆害怕,有我,一切都由我來安排。你沒有罪,你沒有錯,這一切都是她犯下的錯,她應該得到報應。”文曼像是一個局內人,的確,他現在就是局內人了,雖然沒有經曆過毀容的痛苦,但他愛著身旁這個女人,她的故事悲喜都能感受到,這一切不管做錯了什麼,他都會做下去。
遲蕭輕轉過頭,距離櫻姿比較遠,所以加上這裡的吵鬨,和文曼的對話並沒有驚擾太多。遲蕭決定先走過去看看。
“櫻姿!你怎麼了?”遲蕭一臉的茫然,她像是一個受到驚嚇的好朋友,不知道身旁的好友到底是因為被鬼嚇到了,還是有什麼彆的情緒。當然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她隻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掩蓋自己內心的那一絲害怕。
人或許會做很多錯事,但是我們認為對的事,當做過之後卻變成一個巨大的錯誤的時候,那種茫然,那種恐懼,那種無助,遲蕭卻是可以理解。
“彆!彆過來!彆殺我!”但是此刻的櫻姿完全被幻覺困住,她沒有任何的清醒,腦子裡麵儘是那些畫麵,那個被火毀去的人。那個在公園裡麵掙紮不止,哀嚎不止,那般無助的女人。
“當時我若是救她還來得及,可是不想救不能饒恕!”櫻姿的情緒一會兒掙紮,一會又十分的恐懼,對犯下的錯誤沒有了痛快,隻有痛苦。
即使遲蕭過來安慰,櫻姿依然沒有好轉,也許是黑暗讓整個氣氛都變得真實起來,櫻姿最終暈倒在了地上。這個結果讓遲蕭有些無助,她沒想過要想櫻姿死,她隻想這個女人痛不如死,這樣她心中的恨才能解開。
“彆擔心隻是暈過去了。快,我們送她去醫院吧,不能讓計劃被外人知道。”文曼心很細,他懂遲蕭的擔憂,但是已經做了必須讓事情完美到結局。
“嗚……”120的救護車很快到了鬼屋門外,這不是鬼屋第一次發生遊客暈倒的事情,但是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常見的,一般都是有心臟病,或者有部分精神異常的遊客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鬼屋外圍著很多人,他們有的張望,有的好奇,但是卻沒有人知道這是一場陰謀的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