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玥走下樓的時候不禁也回過視線看著遲蕭所居住的地方的窗子,昏暗的亮著,她知道此刻遲蕭的心中一定很不好受,那掩飾的笑容讓王玥心疼。不過,現在她的身邊有文曼的存在,要好許多,她已經不需要自己的安慰,有時候想想,這也是件好事。
反之張狂的手臂攬在王玥的肩膀上給予依靠的安慰。
“哎呦,你們是在秀恩愛麼?”
莫崇望著此刻王玥和張狂的模樣不禁報漏出些許鄙夷,不過這又能改變什麼說明什麼呢?或許什麼都無法說得清晰。
所以王玥自然也沒有絲毫猶豫點了點頭。的確是在秀恩愛。
而莫崇無奈鄙夷一眼之後,轉身徹底離開這裡。不過,直到走到一個人的街邊的時候,莫崇才不禁抬起視線仰望天上的月亮,自言自語“就那麼一個年輕的生命,居然就這樣消失了。”昨天還在自己的眼前,自己還要了她。可是現在卻已是生死兩隔。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誰能說的清晰呢?那股淒涼不是一般人所能感受的清晰的。也不是常人所能懂的。身邊不斷的有計程車經過,可是莫崇偏偏想一個人這樣一直走下去,最好走到沒有儘頭。
轉眼第二天,一切看似一如既往,甚至淡漠的存在。
櫻子聰昨天喝的爛醉,所以早起沒有上班,而莫崇依然一如既往的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隻是沒有人在意消失了一個人的存在,也沒有人在意,那間飛機是晚上的航班,沒有一個人漏乘的存在。
一切似乎很平靜,也似乎就要這樣結束,很多人也都是這樣認為。
這樣的日子平靜了兩天,因為這兩天一直在等待那個女人的答複,而且一邊遲蕭也想緩一緩節奏。本來打算的旅行也推遲到得到消息之後再去。讓彼此都放鬆放鬆心情,也是更好的選擇。給對方多一些餘地。
另一邊叫做趙榮的女人依舊一邊照顧著自己的兒子。一邊拾著廢品過日子,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同比一天病情惡化, 所需要的錢也一天比一天多。這些都壓著趙榮幾乎喘不過起來,可是沒有辦法,家裡的重任一直都抗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無法逃脫。隻能默默的承受著。
“滾開,這裡是我的地盤!”一邊收廢品的不禁用廢舊的紙殼打著趙榮的身體,趙榮知道,這裡是有地盤的分彆,就是彼此所在的地方不同,也會有不一樣的待遇。
這已經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個世界或許本來就是冰冷的吧,沒有人會憐憫自己。
“鈴鈴鈴~”手機的鈴聲不禁響起。“什麼!怎噩夢會嚴重呢!這幾天不是一直都保持的很好麼!怎麼會這樣。我馬上去醫院。”人生的無奈即是如此,當趙榮感到醫院的時候,自己的兒子果然已經病重不能再過多的耽擱下去。
所以那件事情也一直回旋在腦中,企圖得到方法拯救,可是很多事情注定不會像自己想的那樣簡單。
當趙榮趕到醫院的時候,自己的兒子是在急救之中,趙榮一直守在急救室的麵前,焦急的等待,臉上的紋痕越發顯得她的憔悴。等待醫生走出來的時候趙榮不禁迅速湊上前詢問“醫生,我兒子沒事吧。”醫生冷漠的容顏望著趙榮,冰冷的聲音沒有一點感情。“你兒子在沒有錢動手術不超過一個月,化療是維持不了多久的最初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都過去這麼久了...”
剩下的話醫生也不願意再去說,有些話隻需要點到就好,說的再多都變得沒有意義。
“好,我知道了。”
在這種時候,每個人心中都會住著一個鬼,明明知道這件事情不可以,甚至可能不好,但是逼不得已,還是要繼續向前,沒有任何辦法,甚至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視線的冰冷將這一切全部淹沒。
就在那個晚上,當趙榮回家的時候看到遲蕭如約的站在那裡。不禁未必雙眸心中一橫,醫生的句句話都在自己的腦海中不散,自己的兒子不能再耽擱了,已經是極限了,自己沒有辦法了。趙榮顫抖的身體走到遲蕭麵前。“我答應你,隻要不殺人放火都可以,我怕我進了監獄,沒人照顧我兒子”。即便自己的兒子已經探了,但是自己還是希望他或者,哪怕有一口氣,哪怕讓自己看著他,就是希望,哪怕自己照顧他一輩子,人都是這樣,生命如此之賤。可又如此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