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此刻的歡愉或許不是當初所能預料的。甚至自始至終隻要想要櫻姿就始終會有一種愧疚的淒涼,可是沒有任何辦法。一切既然已經發生,儘管沒能看到那樣的場景,可是每個人該走的還是要繼續走下去,那些路。即便看不到也一定要真真正正的感觸。
忽然間的沉默,彼此間都有些應接不暇。
“莫崇。對於這件事情你到底是怎麼看待的。”實際上給人更實際的感覺,是每個人都在逃避而已,隻不過每個人都想借著這個借口來企圖緩解自己的內心。
莫崇向來孩子氣的模樣,但是和莫崇接觸過一段時間的宋佳知道這男人其實心思細膩的很,此刻詢問莫崇,莫崇顯得格外正色,甚至神色間有些躊躇“其實你我心裡麵都明白,還何必說那麼多。”
既然彼此明白,也就是說幾個人雖然看似笑得快樂,可是內心都已經背著一個包袱。那種包袱不是輕易能卸下去的。
“是啊。嗬嗬”輕歎了口氣。“不過。如果不這樣下去,我們好像更沒有存在的必要。”唇角輕斂。對於這樣的答案也最直接不過。
“所以,繼續走下去吧,畢竟,那個女人,是個可憐的女人,如果可以,想陪她一直走下去。”莫崇看起來玩世不恭,不過其實內心有自己想執著的執著,儘管不知道是對是錯,或者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終結。眼下隻有一直這樣走下去的好。
宋佳這點和莫崇達成了一種默契“當然,我是看著她那麼辛苦過來的。無論怎樣,我一定會陪著她的。”哪怕所有人都背叛她。他也想站在她的身後,阻擋所有,用儘自己所有的力量。對,就是這樣的決然。
“宋佳,認識你這麼久,終於能和你有一次共識。還真不容易。”莫崇不禁感歎,視線望著宋佳眼底彆有另一番感觸。
而上方的文曼和遲蕭,其實也有著另外一番沉默,高高看到的天空,以及下方的平靜,內心忽然變得溫婉,可是。內心總是有一個解不開的疙瘩,而這個疙瘩讓彼此即使坐在彼此的身邊,依然有些陌生而遙遠。
“你又想起她了?”文曼唇角輕揚,知道遲蕭的心性其實很柔軟,很有可能一個不小心就會觸及到她的傷口。
“你說,她當初那麼對我之後,會不會也像我現在這樣?每天都會夢到她,夢到她掉下去的那一刻。會不會也會有些後悔?”之前覺得櫻姿是罪不可恕的人,可是知道她從自己麵前消失的那一刻,她沒有曾經那般暴力,或許是沒有曾經的不成熟,這一次消失在目前,顯得那麼淒涼,彼此的位置似乎進行的調轉。
文曼輕歎了口氣“畢竟咱們沒有一定要讓她死去的必要。這點也隻有她自己心裡最清楚,這麼久以來她是怎麼度過的。都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既然消失的已經消失了,那麼該忘記的夜早就應該忘記,這樣才是最正確的決定。
也是為了安撫遲蕭的借口。
遲蕭不禁唇角漏出一絲輕笑。“儘管如此,我還是無法想象到,她就這樣消失了呢。”略側下的眼眸,以及心中忽然心跳的加速,那個疙瘩一直都會纏著你,不肯放棄你。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隻能接受,而且,你要為她,也同樣做些事情。你看到了,櫻子聰的態度。身為那種人的女兒。本就是一種不幸。”文曼話說到此,遲蕭默然想到了櫻姿曾經對於自己的依賴,和看著自己的笑容,當被汙穢的時候,她抬起視線看著自己,那種依賴的溫暖。其實她也和自己一樣吧,企圖用所有辦法找到自己想要的,可是直到了最後發現這一切本來就沒有答案。
“說的是啊,我要帶著她的那一份。繼續做我最該做的事情。”那樣的男人真的不值得留戀,也不值得留情。輕輕歎息,似乎想就此切割這樣的話題,微晴挑起視線望著文曼“思惠已經確認徹底離開了吧?”
文曼點了點頭,不負責任的父母,為了逃避自己的責任選擇離開,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理會。永遠隻有自己的人,還真是可悲。這一次的兩條人命。讓遲蕭心底始終有道疤。
文曼攬過遲蕭的肩膀,給予最為溫暖的安慰。“好了。蕭蕭,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都放過彼此,好不好?這次出來是來玩的,彆想太多了。”側下眸間輕吻在遲蕭的麵頰邊,遲蕭無法躲避這樣的溫柔。更無法抵抗文曼所帶給自己的一切感受。
遲蕭緩慢點了點頭,彼此都知道該怎麼做,所以彼此也都該有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