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女僧了,我累了,想休息會。”
蕭無錦風淡雲輕地瞥了宮女一眼,不緊不慢地說著。
“嗯。”
女僧走了過去,淡淡應聲。
“走吧。”望著還在哭哭啼啼,被嚇得全身哆嗦的宮女,女僧眼裡沒有一絲憐惜,全是厭惡。
她狠狠拽起她的手,瞪著她,就拉著她走了。
在關門的一瞬間,蕭無錦抬頭從門縫中看見了宮女眼中的一絲憎恨。
她在恨她。
不過現在蕭無錦無暇去處理這些事情,因為她最重要的是她腹中的胎兒,保全她才是最重要的。
另一邊,女僧將宮女拉到了柴房。
“你乾什麼。”
宮女橫了女僧一眼,想要掙脫開她的手。可是女僧力氣太大,她無法掙脫開來。
隻能撒嬌嬌嗔道。
這女僧平時為人比較和善,對誰都比較慈悲。
“啊。”
她一聲大叫。本來思緒還在想著怎麼對付女僧的,卻未知這女僧會如此狠心將她往地上一甩。
“乾什麼?你給彆人下墮胎藥,讓彆人肚子的孩子沒有,我平時是這樣對待你們的嗎?如果被皇上知道了,這靜心院的人都得死。”
女僧蹲下來,拽著宮女的衣角,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清晰地說了出來。
她眼眸瞪大,好像要把她吃了進去一樣。
在宮女眼中確實如此,女僧現在像一隻猛虎,而她像一隻楚楚可憐,隨時都可能被猛虎吃進肚子裡的兔子。
“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她立馬跪下來,扯著女僧衣角認錯,眼眶浸滿了淚水。
”我今日什麼都不說,也不交代上去,彆以為你說是皇上做的我不知道真假。”
女僧清冷的聲音就這樣傳進了宮女耳朵裡。她仿佛耳朵裡有千萬隻蚊子在轟隆轟隆的叫。
而她現在大腦一片空白。不,她不能死。
“女僧,饒了我吧,真沒有下次了。”
“啊。”
宮女本想緊緊抓著女僧衣角,這樣求饒會讓她觸動一些。
誰知道女僧不吃這套將她往牆壁上狠狠一甩。
她閉上了眼,然後又睜開眼,眼中是女僧清冷的麵孔,模模糊糊的。
她腦袋有些暈,伸手摸了摸腦袋,感覺到有一些清冷的液體。
“血。”
她將手攤開,鮮豔的鮮血展現在她視線中。
她不可思議,雙眸睜大。
麵前的女僧還是麵無表情。
“你走吧。現在這廟太小,已經容不下你這座大佛了。”
女僧趾高氣揚地看著她,淡淡說道,語氣沒有絲毫起伏。
“好,我知道了。”
宮女說完就起了身。在繞過女僧的時候,不舍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就轉身離去。
在宮女離開一瞬間,女僧眼眶中淚水在打轉。她伸手掩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麵無表情隻是她的假象,她隻是想讓宮女走的決絕,以免被人發現。
月亮掛在天空上,繁星點點,仿佛是一張色彩圖。
皎潔的月光透過那紙窗戶,襯托了蕭無錦的那張白昝的臉。
蕭無錦翻來覆去,她實在睡不著。
今天剛入住這靜心院,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如果一直待在這宮裡,那麼以後將會有多少事情發生呢?
她無法得知。
她隻想保住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