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程沒一會兒就從童建波的辦公室出來了,並且直接去了陸嬌嬌的病房隔壁。
顧南橋給許慕悠安排的單人病房,就在陸嬌嬌的隔壁。
此時的許慕悠安靜的坐在病床上,她的麵前擺放著一堆的大白兔奶糖,她一顆一顆的數著,臉上不時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陸景程站在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往裡麵看,童建波小心翼翼的站在身後。
“陸先生,她是許慕悠,許家的大女兒,一年前入院的。”
“開門。”
“啊!”
“我讓你開門。”
陸景程聲音沉下去,童建波隻好把門打開。
陸景程一步一步走進去,許慕悠抬頭看向他,卻是不再開口了。
她牢記著顧南橋的話,不管陸景程問她什麼,一律都不要回答,也不要開口說話。
陸景程坐在許慕悠的對麵,把掌心伸到她麵前攤開,“你給我的。”
許慕悠抬頭,目光澄淨的看著他。
陸景程看著許慕悠的眼睛,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了顧南橋。
顧南橋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眼神也是這麼清澈乾淨。
“為什麼想到給我糖,還有,你這些糖是哪兒來的。”
許慕悠又低垂下腦袋,不再理會陸景程,她把奶糖分成了三份,每份三十八顆,直接把一份推到了陸景程的麵前。
她的意思很明顯,送給他。
陸景程重新數了一遍,被三十八這個數字刺痛,他盯著她,“為什麼是三十八顆。”
許慕悠還是不說話。
“你是啞巴嗎?”
陸景程拿出耐心,不管許慕悠怎麼對他,他都想要問清楚,她是從哪兒知道“阿景”和大白兔奶糖的。
可不管他怎麼詢問試探,許慕悠就是不開口。
漸漸的,陸景程的耐心告罄,他站起身,可許慕悠又抬頭看他。
許慕悠的眼神,是他這三年來,看到的最像顧南橋的一個。
她的眼睛並不像顧南橋,相貌也完全不同,可是眼神卻一樣是乾淨。
陸景程心裡一動,突然彎腰問她,“我把你帶出去怎麼樣?”
許慕悠眨巴了下眼睛,伸手摸了摸陸景程的耳垂,隨後,衝著陸景程輕輕笑了。
她笑起來,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陸景程再次僵住,從前的時候,顧南橋也喜歡摸他的耳垂,且有兩顆一模一樣的小虎牙。
陸景程的心,再次不可抑製的疼痛起來。
他突然推開許慕悠,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間病房。
許慕悠在他離開後,抬頭看了眼對麵擺放著仙人球,仙人球的裡麵,裝著一個針孔攝像頭。
她這邊發生了什麼,顧南橋那兒都知道。
當然,顧南橋也沒有瞞著她,屋子裡麵什麼地方安全,她可以在哪兒放鬆在哪兒需要警惕,都是一一提前告知的。
顧南橋要報複陸景程,卻不打算直接正麵杠上。
或許說,顧南橋心底其實對這個男人還有愛,所以才做不到那麼堅決和狠心。
女人一旦愛上,總是容易比男人更為心慈手軟。
許慕悠把另外三十八顆大白兔奶糖裝進袋子裡麵,起身走出了自己的病房。
陸嬌嬌就在隔壁,顧南橋給了她鑰匙,她隨時都可以進去刺激一下陸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