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程在外麵車內坐著,他眸色深沉,一直在想著剛剛自己看到的那個眼神。
如果他沒看錯,顧南喬剛剛看他的眼神,就是充滿恨意的眼神。
顧南喬,顧南橋,一字之差,又長的那麼像,當真不會是同一個人嗎?
淚痣、虎牙、紋身,這些小細節,都是可以通過人為乾預改變的。
陸景程揉了揉眉心,他又想起了那日在醫院時候掉落在自己跟前的奶糖,還有那一聲“阿景,救我”
不管怎麼說,這個顧南喬,有問題。
陸景程拿出手機,又看到了關於遠喬娛樂的新聞,這個傅修遠,直接公開從陸氏旗下的娛樂公司挖人了。
並且,還真的有藝人被挖了過去。
陸景程隻看了一會兒,就煩躁的把手機關上了。
“陸先生,需要去盯著顧醫生和許小姐嗎?”趙清風恭敬的問道,“這個顧醫生,我怎麼覺得,好像沒那麼簡單。”
“滾。”陸景程突然就生氣了。
趙清風急忙閉了嘴,然後迅速下車。
顧南喬心理谘詢工作室。
許慕悠看著她打出的招牌,知道她是打算用這個名字在A城立足了。
“南橋,我剛剛覺得,陸景程好像起疑心了。”
“無所謂。”
顧南橋坐到沙發上,閉上眼睛不在開口。
剛剛在車上的時候,陸景程手指快觸碰到她的時候,她實在控製不住,可就是那一瞬間,差點就被陸景程覺察出來了。
顧南橋暗暗懊惱,不行,她剛剛還是太過衝動了。
“南橋,你還好嗎?”許慕悠擔憂的問出聲,“在許家的時候,你和田婉蓉說了什麼,為什麼她會把這個玉鐲子給我。”
顧南橋緩緩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才低低的開口,“田婉蓉患有不孕不育症,你找機會弄到許天逸的頭發,把他和許青山做一下親子鑒定。”
許慕悠大吃一驚,“你說田婉蓉不孕不育?!”
“沒錯。”
許慕悠眸色深沉,田婉蓉不孕不育的話,那許天逸是怎麼來的?當初田婉蓉明明是大著肚子嫁給許青山的。
那個時候田婉蓉就是拿了肚子裡麵是個兒子來威脅許青山的。
典型的母憑子貴。
可是如今,顧南橋卻說她不孕不育,且還是真的。
“南橋,你沒有在現場拆穿田婉蓉,所以她才那麼順從的嗎?”
“我打算和田婉蓉做個交易。”顧南橋揉了揉眉心,“慕悠,你現在需要學習,把自己的聲音變得和三年前的顧南橋一樣。”
“你在陸景程麵前,不可能一輩子都不開口說話的。利用和顧南橋一模一樣的聲音,以後對於你出道來說,也會是條捷徑。”
“可我不想踩著你上位。”
“三年前的顧南橋已經死了,你做什麼,她都不會介意的。”
“可是”
“沒什麼可是。”顧南橋打斷許慕悠的話,“彆讓我後悔自己看走了眼。”
許慕悠輕輕咬著唇瓣,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在陸景程身邊的優勢,就是要有和三年前顧南橋相似的地方。”
“我知道了,我學。”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內,顧南橋就窩在沙發上睡覺,而許慕悠一直戴著耳機聽著顧南橋三年前說話的聲音。
她反複折磨,練習,尤其是要把那句“阿景”學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