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回去睡覺。”
顧南橋拿起自己的背包,“宣傳片成片出來了,發給我。”
“好。”
“我送你。”
傅修遠匆匆忙忙拿起自己外套,快速跟上了顧南橋的腳步。
兩人進了總裁專梯,直接按下了負一樓。
這棟大樓有地下停車場,陸嬌嬌想在一樓會客室繼續等,那就讓她繼續等好了。
不過,她估計會趕去顧家彆墅吧!
陸嬌嬌掛斷電話後又等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咬咬牙出了遠喬娛樂的大樓,開車前往顧家彆墅。
對於這個地方,她其實心裡是發虛的。
三年前,顧歸遠的骨灰是她灑進那個花園的,每次過來,她都會有種陰風陣陣的感覺。
尤其是做了虧心事,那種感覺就愈發的強烈了。
陸嬌嬌到了顧家彆墅附近,又給顧南橋打電話,這一次,直接就是關機了。
她終於再也忍不住,一把狠狠摔了手機。
陸嬌嬌氣的渾身的氣都不順了,她咬著牙,直接把車開到了顧家彆墅的大門外。
她有顧家彆墅的鑰匙,是當初悄悄從陸景程那兒偷來配的。
她開了門,大步走進去,徑直來到花園前,瘋了似的把花園裡麵的鮮花都給拔了起來,鮮花有刺,她的雙手被刺的鮮血淋漓,她也感覺不到半分疼痛。
月亮當空,路燈明亮,路燈的光把月光給掩蓋,在地上把陸嬌嬌的影子拉的時長時短。
顧家彆墅內的樹木迎風搖曳,不時發出陣陣風聲,遊泳池內光影斑駁,莫名的,多了絲陰森可怕的氣氛。
陸嬌嬌沉浸在自己的憤怒當中,絲毫不知,許慕悠已經陪著陸景程來到了顧家彆墅外。
許慕悠攙扶著陸景程,兩人就站在不遠處,目光幽幽的看著正在發狂拔著那些鮮花的陸嬌嬌。
陸景程漆黑如墨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倒是許慕悠,抿了抿唇瓣,“陸先生,我們當真不去阻止一下嗎?”
許慕悠的聲音,和顧南橋的很像,她說這話的時候,陸景程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仿佛看到顧南橋在眼前逼問自己:“陸景程,為什麼不阻攔陸嬌嬌,為什麼你還要讓她毀了我家的花園,陸景程,你三年前就已經把我爸爸的骨灰灑了,現在你連他最後的棲身之所也要徹底毀去嗎?”
“陸先生。”
“許小姐,你叫我一句阿景吧!”陸景程突然出聲,語氣悲慟,悲傷的情緒突然襲遍全身,讓他怎麼都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許慕悠愣了一下,她下意識的,就不想叫這兩個字。
這個稱呼,不屬於她。
可是陸景程眼底的悲傷一點點傾瀉出來,渾身彌漫著一股難言的悲慟。
許慕悠低低的開口喚了一聲,“阿景。”
這一聲“阿景”,她是用自己的聲音叫的。
陸景程指甲狠掐進掌心,在睜眼,眼底已經是一片冰冷,他大步走進去,一把抓住還在瘋狂拔花的陸嬌嬌。
“這就是你說的,要改過自新嗎?”
一字一頓,語氣冰冷,透著毫不掩飾的失望。
陸嬌嬌愣住,隨後她緊緊咬著唇瓣,忍不住哭出聲,“景程哥,我去求顧醫生了,可是她不見我,她不肯給我改過自新的機會啊!”
“景程哥,我來求南橋姐,我來求顧老先生,可是他們都不見我,景程哥,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啊!”